如果这样慢慢处下去,能消磨掉辜行宴心中的心魔呢?如果真能这样,那么一切的一切其实就可以迎刃而解了。
抱着这样一个想法,温辞玉也不再有任何抗拒的念头,就这么一[r][r]一天天跟辜行宴处了下去。
后来两人相处愈发融洽,除了那一步,该做的事都做了。
温辞玉对那件事倒是懵懂,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开心就好,却并没注意到辜行宴偶尔在暗中看他时隐忍的眼神。
[r]子过得有滋有味,温辞玉渐渐从一开始的略有局促变得轻松自在,从整[r]在房间里窝着到最后会满山乱跑了。
甚至自己构思了一个用竹子制成的[]鸭喂食器,只要放在那,它们就可以钻进去吃,但别的动物是钻不进去的,就不怕被那些黄鼠狼和山上的野禽偷走饲料了。
起初温辞玉出门时还穿戴整齐,后来每[r]就只穿一件宽大的棉袍,偶尔罩一件披风,头发随便一挽,踩着柔软的靴子就出门了。
十分有少年气的样子,却也是最撩动辜行宴心弦的模样。
这天,已经到了小寒,恰好天上纷纷扬扬也下起了小雪,十分细碎漂亮,风也不大。
温辞玉推开窗户看了一会天[],觉得不太冷,就披上披风,拿了几样工具,自己打伞先出了门。
他先去[]舍鸭舍,给上面蒙上一层保暖的油皮纸和一层稻[],然后又去了农田边上,松了松土,也往上面蒙了一层戳了洞的油皮纸。
做完这些,温辞玉在竹林旁巡视了一圈,又找到不少新鲜的地菜,便兴致盎然地拿着随身的小锄头把它们都挖了出来,抖抖泥土放进篓子里。
后来他还运气好地在一个温暖的小角落里找到几根粗壮的菌子。
今天的菜谱有着落了,温辞玉美滋滋地想。
于是采完菌菇和地菜,他又去地窖里拿了一些之前收的红薯和早就酿好的腊[r],准备回去试试自己做菜。
结果刚从地窖出来,温辞玉就撞上了来找他的辜行宴。
两人碰了个照面,温辞玉不觉就笑道:“阿宴,我今天捡了不少新鲜的地菜和菌菇,地菜拿来包饺子吃最好,菌菇就用来煮汤吧。肯定很鲜。”
辜行宴闻言,默默看了他一眼,也不答话,就走过来伸手接过他手中的伞和怀中挎着的篓子,并且顺势握住他冰凉的手道:“手都冻红了,也不怕生冻疮。”
温辞玉轻轻眨了一下眼,把自己的手在辜行宴温暖的掌心蹭了蹭,便笑道:“这不是有你吗?”
辜行宴叹了[]气:“你啊。”
却又果然不说话了。
温辞玉看着辜行宴无奈却又带笑的侧脸,一时间心里暖洋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