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单纯无邪的小夏却对扶苏描述地有声有色:“小叔弄伤了婶婶,肯定又要被婶婶那根那么长那么长那么长的银针扎脑袋了,哎呀。”小鬼卖力比划着,声音也跟着一颤,似乎疼痛感同身受。
我脑门一滴汗,避开扶苏满是笑意却略有探究思索的眼神,将手中的《论语》塞给他,赶紧撤离现场。
张良跟上前揽过我的手,走了几步,畅朗的笑意在脸上扬了一扬,又很快散去,眉峰一敛:“察觉到了吗?”
一个忽隐忽现细微不可见的光斑疾速运动,像是剑柄上宝石的反光,瞬息间便隐没在远处。
“这个人气息很熟悉……难道是!”
“就是他,韩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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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立刻跟上疑似韩信的身影追到了一处偏僻处,那个身影突然移动放慢。张良拔出凌虚剑,清蓝的剑影直逼人影而去。
我一怔,手按住剑柄,不明为什么张良见韩信要剑拔弩张,明明是自己人不是么?难道有猫腻?
那人敏捷地躲过几招,却不反击,直到凌虚剑已经直指他的咽喉,两人身影瞬时停格,依然不见他的剑出鞘。
“你背后这把剑很特别,我很想看一看出鞘后的样子。”
张良收起凌虚,问的从容不迫,那人也答地轻描淡写。
“我的回答,会让你失望。”
就是那个声音,低沉冷淡,带着人生风霜里积淀而出的坚定无惧,我更确信他是韩信无疑。
“那么这次到访,有何贵干?是拿钱替刘季兄办事,还是……”
“都是。”
“上郡之事,章邯也有所怀疑么?”
韩信研判凝定的眼神似已有确信的线索:“扶苏在你们这里。”
“不,他不是。”张良从容笃定道,“只是相似的人而已。”
韩信言外有意:“的确很相似,可真可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