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,何乌,形象贴切啊!”
胡跃、方浩几个学生起哄笑了起来。
唐月脸瞬间都绿了,执教十余年,教过了多少学生,还从来没有学生敢咆哮课堂、藐视师长,她脸上的肉都在扭曲抽搐,这哪里是学生,简直是街头混混。
“反了,造反了是不是?你出去,你给我滚出去!”唐月终究没有压抑心中的怒火,“啪”手掌拍在了讲台桌子上,怒目而视,指着马如龙,怒吼道。
马如龙一甩手,脸撇向一边,“切,你真当自己是谁啊?救世主?谁稀罕听你絮絮叨叨地吹牛!”
这些学生刚来名师苑,身上那股子混混气足以让他们咆哮课堂,对于他们来说,学与不学,那只是他们家长一厢情愿的事。
很多学生,心中对他们的家长怀有怨念,因为他们的家长每天只知道花花绿绿的钞票,很少从心里关爱过他们。
他们一直是对爱的缺失,而他们父母大多又想以冷冰冰的钞票来弥补缺失的关爱。
所以,在这些孩子的心中他们就是独一无二的叛逆,管你是老师,还是长辈,只要不遂他们心意,他们便明目张胆的挑衅。
马如龙双手插在牛仔裤袋里,旁若无人地走出了教室,顺手“砰”将门摔着关上。
唐月彻底崩溃了,僵硬在讲台上,幸好,她是一位内心强大到刀枪不入的老师,就算马如龙不屑地走出教室,她仍旧可以站在讲台上讲课。
这就是唐月,但经过这件事以后,唐月似乎已经看开了,对于这个死亡班级,就不要寄予希望,只能按照教学任务上课,他们喜欢听她就讲,他们不喜欢听,她依旧要讲。
她已经明白一个道理,教育不是万能的。教育跟佛道是一样的道理,佛度有缘人。她教书也教有缘的学生。
这个世上总有喜欢她课堂的学生,不在乎这几个痞里痞气的学生,说到底,这些都是被学校遗弃的边缘化学生,他们相对于学校那些成绩优异的学生,他们就是渣滓。
就算丢在社会上,都是败类。
唐月心中有了这样的定义,便不再对这些学生有什么寄托。
愣住了半天的唐月,气得牙齿都在磕碰,“不学就不学,你以为害了我么?铁打的营盘,流水的学生,嗯哼,有本事你就做个吊儿郎当的猴,窜天去啊!”
“嘿嘿,老师,别生气,他就是这个样子!来,老师,您请坐!”胡跃搬来一把椅子,摆放在讲台上,笑呵呵地请唐月坐下。
唐月眼前一亮,心中舒坦了不少,看来,这个班也不完全像马如龙那样无可救药烂到透顶,还是有懂得尊师重道的“好学生”。
唐月的确气得有点累了,见胡跃送来椅子,心下感激,顺势接过椅子,坐了上去,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,“同学,谢谢你!你叫什么名字……”
可就在她坐下说着感激话的时候,讲台下哄堂大笑,就连送椅子上胡跃,脸上都笑开了花,双手握紧拳头,做出了一个“噢耶”的架势,“成功!r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