抛开价格,是个很正常的男生卧室。
陈毓秀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,快睡着时,杨成望找的医生终于到了。
医生简单地询问了一下陈毓秀的情况,陈毓秀照旧回答“不知道”,医生也只能作罢,先给他打退烧针。
“如果待会儿觉得疼,就捏我的手。”杨成望把自己的胳膊塞到陈毓秀那只不用打针的手上,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。
陈毓秀觉得好笑:“我不怕疼。”
“嘘!”杨成望比了个手势,“少说话。”
陈毓秀抄起身旁的枕头,向他砸了一下:“你是不是想堵我的嘴?”
杨成望双手合十,连连弯腰:“天地良心!小的万万不敢!”
“杨先生,不好意思,你们动作最好能小一点。”医生已经准备好了,在一旁有些为难,“一会儿要给病人扎针后就不能让他这样剧烈地动了。”
“听见没?说你呢!”杨成望“指指点点”道。
“明明是说你呢。”
“病人是谁?”
“谁害得病人动弹?”
最后还是陈毓秀累了,懒得理他,医生先给他左手手背上涂碘伏,冰冰凉凉的,陈毓秀正发着烧,全身体温都有些疼,身体也比较虚,被这样的温度一激,有些不大舒服。
针扎进皮肉的一瞬间,陈毓秀没攥着杨成望,倒是杨成望下意识捏了陈毓秀一下。
陈毓秀缓缓转头。
“不好意思不好意思,我刚有点紧张。”杨成望老实地把手伸到陈毓秀眼前,“你捏回来吧。”
“……拿走拿走,”陈毓秀挥挥手,“我真不怕疼。”
不过陈毓秀今天好像走了霉运,迟到发烧不说,现在连针也扎不进去,医生反反复复扎了好几次。
“血管不好找吗?换一只手吧。”最后,还是陈毓秀主动提了。
“你去那边。”陈毓秀拍拍杨成望,示意他给人家挪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