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啸匀也陷入了沉默。
顾瞬章叛变的代价太大了。
杨荣礼眸子暗了暗,“上海地下组织的联络方式要变一变,交通员和情报员以后都用单线联系,都用代号和化名。”
郭啸匀点头。为了保护革命战士不再有无谓的牺牲,他们必须小心谨慎才行。
国民党内部的线人和同志也必须以最稳妥的方式通知到位。
郭啸匀从荣园回去,郭甄珍刚好忙完自己的事情。
堂姐对他个人问题的关心有些超出了姐姐的范畴了,居然连自己家不回,直接到他家里等他!
他一脸狐疑,“说吧,到底为什么这么不遗余力地操心我的终身大事?”
郭甄珍也不想瞒他,诚恳地说:“我知道你一直喜欢心悦,可是人家已经嫁人了,你也该开始你的新生活了嘛!你这样,我和叔叔婶婶都很担心的。”
郭啸匀觉得堂姐的上海腔和方小姐一样让他难以接受,他叹了口气,将郭甄珍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拿开,“我有分寸,我没想过孤独终老。放心吧,遇到合适的,我会主动的。”
郭甄珍不再想说这个犟种弟弟,见他手里还拿了另外两本书,问:“这也是杨三公子的书?”
郭啸匀点头,“嗯呐,三哥很有才华。”
郭甄珍嗤笑一声,她这个堂弟就是个榆木脑袋,还不如杨荣礼的书来得有趣,夺过他手里的书,翻看起来。
郭啸匀无奈笑笑,上了楼。今天跟三哥商量的事要着手落实了。
杨心悦听说赵大河要被拉去枪毙了,心里有些忐忑。
虽然赵大河也不是什么好人,可是确实是她陷害的他。
从小到大,她虽也顽皮,但是陷害人这种不光明磊落的事,她也没做过。
战争就是这么残酷,为了生存,为了国家和人民,就不能只一味的心慈手软。
战争不止是在战场上真刀真枪地厮杀,她身处没有硝烟的战场,也需要随时提高警惕。
她很快整理好心情。
下午,保卫科传来消息,赵大河通共被秘密处决,三军联合办事处里的所有人都被通知去开会,通报了这个消息。
回到办公室,王姐一阵唏嘘,“共党太可怕了,简直无孔不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