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!既然高副院长不愿意通融,那我们就先回去了!”姬从文自从见到高副院长以后,就看到了对方头顶冒出的丝丝黑气,甚至比王老头的还要深一些,他对这种黑气有种抗拒心理,就像瘟疫一样生怕自己也被对方传染,他懒得再和对方磨叽,起身就往门边走去,还一边嘀咕道:“地中海发型的男人,就他娘的没几个好鸟!”
“你也是政法队伍走出来的,有些事儿确实不好办!”高副院长对收治看护的病人的个人信息很了解,他有个看家本事,那就是过目不忘,否则也不会在未家的产业链里站稳脚,别看他名义上的职务是疗养院的副院长,可真实的情况是疗养院的实际老大,因为正院长是未家老三未天兼职的,而且那个花纹他可是在未家庄园见过的,那天他就站在未家老五的身边,搞不好跟五小姐还有什么关系呢,他可不敢乱说话,可又不能让姬从文就这么离开,毕竟欠着疗养院一大笔钱还没还呢,于是他又说道:“
“不过凡事都有转圜的余地嘛!”
“大家都是明白人,给个准话!”姬从文见对方要来扯自己的胳膊,他下意识的躲开后说道:“大不了分期付款,老子要是没钱,你能怎么办?”
“呵呵呵…”高副院长尴尬的笑着,然后在隔壁叫来正允,小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,后者急忙离开,姬从文无意间瞥了一眼女助理的背影,看到对方的身上竟然隐隐有淡紫色和淡黄色的光晕交织,他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,而后喃喃低语:“这是怀孕了,我说怎么颜色不一样呢!”
“说来是挺愁人的,疗养院每年都会有很多账款要不回来,难得姬先生这么支持我的工作,所以…”高副院长话说到一半突然看向姬从文,表情严肃的小问:“你说…你说她怀孕了?”
“我可什么都没说!”姬从文叼着烟头,目光移到别处,接着就看到走廊的尽头有一团类似于人形的黑气在缓缓飘荡着,就在他看向黑气的时候,黑气给他的感觉就像也发现了自己一样,让他浑身不自在:“再说了,人家怀孕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
“哦,哦!是啊,是没关系!”高副院长若有所思,很快就苦笑着摇了摇头,心道自己他娘的当了一辈子的医生,竟然去相信一个曾经的病患说的话,而且这话一点来由都没有。
“你真虚伪!”姬从文转过头不去看那团黑气,他吐出一口烟雾,对着高副院长说道。
“世人皆如此嘛!”高副院长说着示意姬从文进屋,他可不想跟对方争论这些有得没得,一点意义都没有,还是先把欠款要来才实在:“咱们还是里面说吧!”
“生活的日常中有柴米油盐,有家长里短,还有些鸡毛蒜皮,究其根本都为了生存下去!”姬从文坐到沙发上,盯着高副院长说道:
“短暂的生命历程中有美好,也有龌龊,不可否认的是,它们都由欲望在支配和推动着!”
“嗯,这么说来,欲望还能推动社会的发展!”王老头觉得姬从文的话很有意思,于是就顺着说了一句。
“当然!”姬从文看了王老头一眼,然后两人又看向好久没说话的郭老头,后者根本就不想就这个话题说下去,况且他也听不大懂:“瞅我干什么,我他娘的才不关心发展不发展的!”
“呵呵呵…”高副院长搓着手干笑,他不大理解姬从文突然说这些干什么,难不成对方就看了自己两眼就发现了自己和助理的事儿?不可能,绝对提不可能,他姬从文要有这种察言观色的本事,还能混到这样落魄的地步?
“欲望!”姬从文似笑非笑的问高副院长,不等对方回答,他又说道:“会使人色令智昏!”
“我实在是没能理解姬先生的意思,不知道能不能明说呢?”高副院长可不会傻到主动去承认一些很隐晦的事儿,况且他认为自己做的非常隐秘。
“言尽于此,再说就沾染了因果!”姬从文摇头叹息,他看到那团黑气飘到了办公室的门边,而高副院长身上所散发出的黑气和门口的丝丝相连,他大概联想到了一些事儿。
心里有鬼的人就怕暗示,高副院长又掏出香烟分给几人,以缓解内心的尴尬,很快正允拿着一个档案盒来到办公室,放在办工桌上后又转身离开,门边的那团黑气在正允接近的时候,就以极快的速度飘到了别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