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官也感染了……风寒,也不知道是不是瘟疫,咳咳咳!”
郎中面面相觑,看着一直沉静不说话的苏庸,静静离开。
谁……都知道,那几乎就是活埋?!
什么叫生病严重的流民?
摆明了就是治不好。
流民也是人啊。
说句腹黑的话。
要是所有流民给活埋,死无对证,上面来查,就说下官无能,无药治疗。
可要是还是有人存活。
将来这些存活的人,和钦差这么一说!
你!苏庸就是刽子手,渣滓啊,活埋百姓。
哎!
李师爷沉静摇头道:“东翁,陆朝此人心机阴沉,在推你做选择!”
“按部就班赈灾就成了……不必堵上自己一切,那些流民又不是鹿上县的百姓。
且从南边府城,过来,路途遥远,善良单纯的的人都死光了!
哪里有什么好人。
能活下来,学生敢断定没有一个好人!”
良久的沉默。
苏庸站起身,晃了晃脖子、发酸的脊柱。
“本官勤恳做官快五年了!
五年足以让一个孩子成熟!
五年足以让一个官员堕落!
也足以让一个垂垂老矣的病患死亡。
有时候。
我甚至在想,本官读书是为了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