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与元藜论辩,他颇有一些惺惺相惜之感。
没想到,元藜却如此当众诋毁自己。
思及此处,刘才的脸都给气白了。
其实,刘才对元藜的任职,还是有些流于表面。
元藜的性格,有些混不吝。
若刘才了解过元藜进入大秦学宫之前的过往,绝对不会对元藜能知书达理抱有什么信心。
“元藜,我敬你明言辨理,不成想你居然与那些鼠目寸光之辈一般!”
刘才气极反笑,追问:“你倒是说说,我做了何事?”
他知道。
此事若不能与对方当众分说个明白,那么以后自己在大秦学宫真的就要名声臭大街了。
“汝刘氏在陈留所做的事,你莫非不知道吗?”
刘才生气,元藜比他还要生气。
这件事情,还要从前段时间说起。
吕雉开办商行后,扶持刘肥也开了商行。
而且这商行,还是建筑行。
上个月,因为洛邑至岳阳的铁路修建事宜,刘肥前往陈留高阳。
修建铁路,不说在大秦,即便是在全世界都是开天辟地头一遭的事情。
对于这样一个系统性的大工程,自然有许多东西需要不断钻研调整。
光是占地一事,处理起来便极为繁琐。
如今大秦虽然商业、农业并行发展,但是诸夏之民对土地的眷恋,可以说是镌刻在骨子里的。
铁路沿线,若不是迫不得已,不会占用农田。
但不得不占用的时候,刘肥的处理方式也极为简单粗暴,那便是砸钱。
大多数人,刘肥都可以用钱摆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