蜜娘挟了一坨鱼肉喂吉雅嘴里,摇头说:“我没去,也没掺和。”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样人,木香骂声再大,也还是要跟钟齐回去的,现在是心有怨气,日后还是两人齐心。她这个当面骂钟齐恶心的人,可是要被记一辈子的。
“没去是对的,你一去她一来,来来往往又有了来往,闹心。”巴虎挑了鱼刺把鱼肉喂给其其格,再一次说:“我们就过好我们的日子,不管外面烂七八糟的事。”
两个孩子都喂饱了巴虎跟蜜娘才开始吃饭,艾吉玛在昨天散学后被希吉尔接走了,说接他去家里过节,年后再送回来。
饭后一家四口都去了羊圈,蜜娘跟巴虎一起给牛羊舀捂出芽的包谷,其其格和吉雅在照顾才出生两天的小羊羔玩,有大黄跟着,她也不担心母羊会拱孩子。
“巴虎,你过年要给我们准备压岁钱啊,我没来漠北时,每年过年我爹都要给我们姐弟三个发压岁钱。”闲着没事,蜜娘突然想起了这茬,不止给孩子要,也要他给她包。
巴虎问明白后点头,“都有,给你包个最大的红封。你们那边过白节是怎么过的?”
“腊月二十六祭灶神,腊月二十八煮腊八粥,旧年的最后一天早上去祭祖,晚上吃年夜饭,初一在本家拜年,初二回娘家,之后去姑姨舅家拜年。”
“噢,还要贴对联剪窗花。”反正是漠北的白节没有的喜庆热闹。
“明天就是二十八了,我们也煮腊八粥?”巴虎虽然不喜欢吃粥,但也愿意饿着肚子让蜜娘乐一乐,她来漠北过三个白节了,今天要不是他问,她就不提。
蜜娘躲开凑过来的母羊,点头说行,又问:“在那之后我夜里可还做梦说胡话?应该没有了吧?”
巴虎注意到她犹疑的眼神,点头说:“没了,睡的特别安稳,喊都喊不醒。”这说的是前些天其其格夜里尿床了,母女两个睡在尿湿的褥子上一个都不带醒的,他喊人起来换褥子换裤子,一个往被窝里缩,一个翻身捂着耳朵。
蜜娘看了眼小丫头笑了,正不知道要说什么,就听外面有脚步声,两人转身往外看,是阿斯尔。
“呦,稀客啊。”巴虎打了个招呼,纳闷道:“我都没听到声,家里的狗都没冲你叫?”就连大黄也没叫。
“狗不咬自家人啊大兄。”阿斯尔笑的开怀,“两个娃都长这么大了啊?真是一天一个样。”
“婉儿呢?你一个人过来的?”蜜娘走过来教其其格和吉雅喊人。
“婉儿在阿奶那里,我是来给你们说一声,晌午在我三姐家吃饭。”阿斯尔摸了摸其其格的头,“小丫头跟她爹长得好像,我要是有了闺女不知道随不随我。”
闻弦知雅意,“婉儿有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