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有空?”队长扫视一圈,“你——”
巴里站了起来:“我去吧。实验室的结果可以让佩蒂盯着。”
队长点头:“行。”
然后,早上的好心情变得隐隐沉重。
巴里车后座放着两个简单的骨灰盒,驱车去往公墓。他目视前方,余光扫过,看向副驾驶摆着的几束花,眼底漾开几丝微暖的情绪。
他这次也算是趁机办了点私事。
他办理了交接手续,将骨灰交到工作人员手里,转头回了车上,捧出两束花来。
他一步一步走在山间,目光掠过一块儿又一块儿墓碑,最终停留在“诺拉·艾伦”的墓碑前。
他的母亲也葬在这里。
同他护送来的受害者类似,母亲同样是以“受害者”的身份来的这儿,当时还是孩子的巴里什么都做不了,而他的父亲却被当做杀害妻子的凶手,没能等到巴里为他洗脱冤屈。
金发蓝眼的警员半蹲下身,将那束精致的鲜花摆在墓碑前,又轻轻拂去落在其上还未融化的积雪。
工作日的墓园依旧有人在祭拜。
巴里望着墓碑上名字,轻轻唤了声“妈妈”,站了好一会儿。
而后,他捧起一旁另外一束花,走向另外一片墓碑。
这片墓园,还葬着他的一位……朋友。
尤利西斯·莱茵。
巴里大学不是在中心城读的。而时间总是分外神奇的东西。等他回到中心城,整座城市莫名地散发出一种让人窒息的陌生感。
而尤利西斯就是在他重新熟悉这座城市的时候出现在他生命中的,是属于新生活的朋友。
巧的是,他们两个还是邻居。
在巴里的印象里,尤利西斯不是个很热情的人,但绝对是好人。
而且……怎么说呢……某种意义上来说,尤利西斯是个怪人。
他们租住的公寓整体环境还好,价格不高的主要原因在于设施陈旧。巴里记得自己刚搬进去的时候都有点接受不了房子里的设施,结果去尤利西斯那儿借东西的时候发现,尤利西斯那儿几乎没有什么变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