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的体温太高,我会腐败,得离你远点。”
……
危止沉默了,是一句大实话,但听着就是说不出的诡异。
尸人一步一步下山,危止还是上了山,看到了案发现场,整个村已经被夷为了平地,一片暗红色的泥土,里头混杂着数不清的东西。
很显然,是直接让整个村子直接溟灭了,若真是这个尸人干的,他只能说一句这真是他闻所未闻的强大邪功,完全超出了他的知识范畴。
他本该向下追过去,把那个祸害办了,但他在转身之际,看到了道门阵法送鬼入地的痕迹。
那是十分标准的快速超生阵法,道门人只有那么一家喜欢杀完人还管超生。
但那个宗门,如今应当没什么人了。
而且……怎么会有人屠村,还能拎着唯一尚未来得及种蛊的婴儿走?
危止停住了脚步,认真转了一圈,用自己为了“讨要”蛊虫保留的部分灵力,探了一遍,果然是残余的引动天地之灵的阵法。
干脆利落,毁灭性极强。
有点邪门的正道。
当真邪门。
没等危止再遇见那个邪门的人,邪门的人自己找上门了。
人也不准确,这回是魂魄。
被他念往生咒的时候被迫吸引过来的。
“大师,你能不能放过我。”
那人声音懒洋洋的,透着说不出的丧气,“我只是身体稍微坏了那么一天,你就开始念经了是吧。”
危止十分歉疚,“我也不知道你不在尸体里。”
他认真扫了一眼,这魂魄没有邪气,没有血光,到底是怎么留在人间的。
行尸可没有魂魄。
他开始认真盘算,“无上宗这个年纪的魂魄,会阵法的,只有那么一个吧,你是阎野的徒弟?为什么还要逗留人间?”
“因为不想下去啊。”魂魄半死不活地讲话,“你要再不松开,我可要完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