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仪和阮家娘子上前几步,宫文柏便先给左仪行礼,随后朝着阮家娘子颔首。
左仪问道:“怎么样?”
他们来的早,所知虽然不会比自己多多少,但多一点也是多。
从别人口中知道的情况,左仪总是打个折扣,但宫文柏的话他信。
“人死于昨夜平旦,是被人直接一针扎进脑后中毒死亡,甚至连一丝挣扎都没有。”
宫文柏把之前闻人清查验到的部分结果告知左仪,剩余没有确定的部分还得等闻人清查验完成才能知道。
“平旦?”
阮家娘子说人死在子时后,可子时跟平旦之间差了整整一个时辰,而人却是在破晓之时才被发现。
这中间差了又是一个时辰。
左仪很好奇,阮家娘子是如何看出人死在子时后。
“竟然是寅时。”阮家娘子蹙眉说道:“昨夜子时前管家才把账本送到我书房,随后离开,若是死在寅时,那这一个时辰他也该是在自己屋中才是。”
要不是阮家娘子从始至终没有看左仪,左仪大约都要以为她会读心术之类的术法,怎么就知道他心中正疑惑此事。
不过听她这意思,子时后管家其实是该回去自己房间睡觉,可人最后却出现在院中的假山后,还被人给毒杀了。
“子时后谁会在院中走动?”
左仪朝一众仆役看了眼,这话其实问的很没有水平。
像阮家这种大宅院,夜里总是有人在四处巡查,以免被梁上君子窃走了东西。
可不这么问,左仪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开场。
很快有人回答了他。
“回大人的话,昨夜在家中巡查的一共有十二个人,每三个人一组,在中庭和后院巡查,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。”
说话的是个身材匀称的高个儿,那个头起码比左仪这种身高不算低的人还要高出一头来。
他虽然躬身说话,却给人一种平视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