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方的马甲已掉,便无须再遮掩,大家心照不宣,都是旧相识。
临殷道:“魔族势力已经渗透到原金陵境内,雁落天出关在即,若他出面主事,全面入侵,蓬蒙很快也会被魔族战火波及。”
池鱼觉得他答非所问。
“况且,他还欠我一条性命。”临殷的指尖抚上她水润红艳的唇角,幽深的眸光也停留其上,“我昨夜就该走的。”
池鱼被他摸得脸热,又被他一通长铺垫的话绕得云里雾里,眸光躲闪,下意识跟着问:“那你怎么没走?”
他垂眸,低声:“怕你会再跑了。”
池鱼:“……”
“你曾说如若有一天你突然不见了,我来找你,你就会跟我回去。”
“我来了。”临殷淡淡道,“这话,现在还算数么?”
……
南钰已在台阶之下站定,
轻轻咳嗽了一声,算是不经意的催促。
不是他没有求生欲,而是大军出征在即,压力如山。
昨夜军队本要朝原兰溪境内转移,临殷却突然缺席,连夜又赶回了蓬蒙。
两军交战,这可不是闹着玩的。
临殷心知时间不多,不然也不会如此冒进,一声不吭,强硬地先吻了她。
……
临殷看她恍然出神,半晌未言,不由脸色沉了沉:“你果然还是想逃?”
池鱼脖子一凉,立马否认三连:“我不是,我没有,别瞎说。”
链接通丝缘珠之前,她慌张到极点时,是有一瞬想要做个鸵鸟逃开再说。
然而现实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,爹娘已经在蓬蒙重新扎根,好不容易做成如今的模样,如何能说走就走了?
她不可能抛下父母不管,所以很快地决定,还是直面掉马甲后的修罗场。
池鱼瞄了临殷一眼,心中泛起一丝怪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