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越舟近些日子自顾不暇,虽气在心里,但暂且没心力管这事儿,只当作不知道邵易谦在京城的事。
只是本就怪病缠身,火气不顺,再加上这一积压,就如火上浇油,所有火气通通归罪到邵易谦身上。
未成亲就已如此,成亲后还能多看重女儿?这种人品真能对榕姐儿好?
原先有多欣赏这个后生,现下便有多懊恼女儿的这门亲事,席越舟素来文雅作风,近日性情大变,半夜也不知骂了多少遍,砸了多少砚台。
席瑾蔓远在别宫,爹娘那里这事不曾透出一丝信儿来,还想瞒着自己,邵易谦上门的事还是房里的丫鬟私底下送来的信中的。
听闻起初爹爹发怒,还砸了一个茶碗,到后头不知怎的竟被邵易谦安抚住,等邵离开时,爹爹虽没有笑,但脸也没再绷着,还叮嘱他若有哪里不便,来肃国公府一声即可,无需见外。
这也是席瑾蔓急着回京的原因之一,了邵家好几月的坏话,怎能就此功亏一篑?自然最重要的还是担忧爹爹的身体。
“还不是,既不是在想他,你这会儿走神是在想什么?”陆骏铮捏了捏姑娘软嫩的脸,冷哼一声。
不过心里倒还真没将那白脸书生放在眼里,毛头子一个,何惧之有?
只是陆骏铮见不得他跟榕姐儿牵扯在一处,哪怕只是曾有过婚约,也令他极不舒坦,厌之憎之。
席瑾蔓提起邵易谦便心烦,这人就如狗皮膏药一样黏糊得很,再恶心却轻易撕不下来,旁人见了还要夸上一夸,忒恶心人,四叔今日偏还一直提他,更是烦人。
“你先放开我,我和他还有婚约呢,我们现在……”话未完,席瑾蔓便被四叔捂了嘴。
陆骏铮眸色冷凝,环住娇躯的双臂紧了几分力道,沉下声在姑娘耳边低语:“乖点儿,今夜别激我,我可保不准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。”
闻言席瑾蔓身体一僵,哪里还敢多动,荒郊野外四下无饶,四叔要做什么自己哪里能拦得住?
回想起方才在山洞里被四叔压着亲的场景,席瑾蔓的耳朵便抑制不住地有些发烫,腰间被抚过的地方也不自在起来。
之前在山洞里,是自己拦了四叔的手,他便真住了手不曾再动?
对啊,他可是四叔,才不会硬来非要占自己便夷,他想吓唬自己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