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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世番(夫妻)

苏菱眼中七分狎昵,三分妩媚,微微勾起的唇角给了他答案。

萧聿彻底怔住,失了神。

刚毅的下颔紧绷,喉结一动,嗓音嘶哑:“你……何时想起来的?”

苏菱不答,反而将足尖缓缓没入他的脚踝间,轻扫向上,鼻尖贴着鼻尖x柔声问询:“这洞房花烛夜,你还要不要做新郎?”

萧聿在刹那间失笑。

他翻身支起双臂,将她牢牢箍在怀中,吻住了她的唇。

男人躬着背脊,肩胛骨微微颤动,心口滚烫,如历火刑。

明明他竭力控着自己,可她好似故意不让他好过,怎么都不行。

娇音辗转,如泣如诉,惹得他手臂青筋叠起,连呼吸都在俯首称臣。

扶莺站在外头,隐隐听到了自家姑娘的呜咽声,整颗心提起来,有些不知所措。

也不知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,是煦风徐徐,还是阴雨蒙蒙。

扶莺怕自家姑娘受委屈,忙不迭竖起耳朵,贴向隔间,正犹豫要不要进去,一道低沉压抑的嗓音就入了耳,“水。”

扶莺大骇。

竟如此快?

可书里不是说,新婚燕尔,食髓知味,一夜到天明吗?

来不及多想,扶莺连忙将备好的热水送进去。

轻纱浮动,烛光洒在男人光洁笔挺的背脊上,而他身边,是峰峦琼顶,露沾罗幕。

扶莺将水盆放下,浸湿帕子,双手递过去。

萧聿抿唇,伸手接过帕子,细致地擦着掌心、指缝,还有皱白的指腹。擦完,他将帕子掷到水盆里。

扶莺的目光随着男人利落的动作,落回到帕子上。

帕子缓缓展开,水面浮起一丝血迹,又晕开。

扶莺咬牙,想抬头去看自家姑娘伤着没,可那人篆刻在骨子里的帝王威严,让人根本不敢直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