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恬哽咽问:“你伤到哪儿了?”
许嘉辞没有开口。
他只是撑着身子,似乎想要从病床上坐起来。
安恬忙过去扶着他胳膊,让他坐在床上,然后又用枕头垫在他腰后。
安恬看到许嘉辞手脚都是好的,只是不知道病号服下的身体怎么样。
她又问:“许嘉辞,你没事吧。”
许嘉辞在床上坐着,听到她的问话,淡淡答,嗓音微哑:“没事,只是头上缝了两针。”
“那就好那就好。”安恬听到只是头上缝了两针后松了口气,还剩不到十天就要高考了,她真的不希望这个时候再出什么问题,伤势并不严重,应该还能上考场。
安恬笑中带泪:“我还以为你怎么样了呢,我把书给你带到这里来复习,到时候你坐轮椅也要给我上考场听到没有。”
“辛苦了这两年错过了多遗憾,我可不要明年你来大当我的学弟。”
“你要不要喝点水,我看你嘴巴好干。”
安恬絮絮叨叨地说着,然后逐渐发现许嘉辞的冷淡。
他不回她的话,不理她,也不看她,只是坐在病床上,静静地看着窗外。
安恬脸上表情微僵。
她以为他是有什么不高兴,或许是在生她的气。
安恬想到刚才,她把白被单搭到许嘉辞的头顶,又转过身说的话。
她偏头后对许嘉辞,小心翼翼试探着问:“许嘉辞,你是生气了吗?”
她决定老老实实坦白:“对不起嘛,我跟你说实话,小时候你老欺负我,”安恬说到许嘉辞小时候欺负她,心有余悸地耸了耸鼻尖,“那时候赵姨为了安慰我,就骗我说等你死了我可以继承你的遗产,让我跟你好好的,不要难过,后来我就老惦记着你的遗产,即使长大之后知道是假的,但小时候心心念念惦记了那么久,哪有那么说放就放,刚才就成了我的条件反射。”
安恬说完,笑着看许嘉辞,以为他也会笑她小时候的天真:“你说我小时候是不是很傻很好骗?”
可惜少年依旧没有她预料中的笑容。
许嘉辞喉咙动了动,他微微扭头,对着安恬的脸。
他突然冷冷地问:“安恬,你不在乎我是吗,你想我死是吗,你……从来没有喜欢过我是吗?”
“没有!”安恬不知道他今天究竟是怎么了,甚至有些懵了,手足无措地解释,“你误会了,我没有不在乎你,也没有想让你死,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,真的是因为小时候,那时候……”
只是她还没说完,少年就平静开口:“安恬,我们分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