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,太后娘娘真的将这江姑娘赐给镇国公做小了?”
姜梒点头,“算起来沐宁入宫也有些时日了……”
怪不得苏牡清会如此失态的反击,不惜冒着风险去太后跟前进献谗言,把江雨眠千里迢迢地嫁过来。
“可有传信回来?”
吴寻山担忧地摇头。
“放心,若危及她性命,自有人想尽办法护她周全,”姜梒安慰道,“江雨眠能被赐婚,就证明沐宁尚且得宠,否则,她也不必大费周折地得罪武宁侯一家。”
他听着也觉得此话在理,脸上表情缓和许多。
“不过……你这副样子是何意啊?”
莫非是同镇国公的闺阁情趣?
这句猜测,他尚未敢说出口。
“劳烦舅父在今夜午时后,集结重兵围堵嫖州!”
此话一出非同小可。
吴寻山马上反应过来,“你可想好,重兵围堵嫖州,可是示为起兵造反!无论我们如何不尊旨意直攻东方诸城,都算得上是替圣上开疆扩土,最不济也是没有功劳有苦劳的事。”
“可枪头调转,围困嫖州便是内讧!是造反!”
他言辞激愤,生怕姜梒一朝不慎,满盘皆输。
更是担忧,吴家氏族没保住百年太平便罢,别最后反被抄家灭族了。
“纪知和砚舟在褚丞手里……”
“……?”
“谁?你说谁?”
“十年前我同魏策所生的孩子……在褚丞手上,他以此为要挟让我退兵。”
信息量太大,吴寻山半天没反应过来,还失手打翻了一碗汤。
仓惶之间,吴寻山问:“魏策可知晓?”
姜梒点头,“知道……但是我未告知他褚丞拿他们为质!”
“不打算说了?”
“褚丞不会只给我送信,八成也会给他传信……他有什么打算我不管,我不信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