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远就觉得沈总像死了一样。一句话也不说,目光直直的看着天花板,叫什么都不应。
他再三跟医生确定:“医生,咱们沈总还有气儿吗?”
医生再三的指着仪器上的跳动的脉搏:“活着,活着,还活着,行了吗?”
等医生走了后,齐远又垂泪了:“沈总,你倒是说句话啊。我胆子很小的,你要是死了,我怎么回京都跟老爷子交代?”
“去买包烟来……”沈砚行紧闭的唇,终于张开,说了一句话,“我想静静。”
齐远听话的出去买烟了。
在附近小卖部,只能买到一条华子的齐远,拎着黑袋子回来,刚进病房,就发现床上没人了。
齐远本来就不坚韧的神经线,彻底断了。
沈砚行坐上了去步崂的飞机。要找到云晚所住的酒店,不难判断。
离拍戏的景区近,至少三星级的舒适度。沈砚行很快就摸到了那家宾馆。
那已经凌晨三点,沈砚行敲了敲房间的门,里面却没人。
沈砚行没换冬衣,秋日单薄的风衣,还是顺手捞的齐远的外套。
半冷半懵中,他感觉到有人来了。
但长时间没进食,沈砚行体力不支的倒了下去。
次日醒来,沈砚行在风衣口袋里摸到的手机,不是他的,而是齐远的。
齐远发觉沈砚行带走了他的风衣,就给自己发短信打电话。
直到飞往佛罗里达。沈砚行都没用自己的手机,更别提给云晚发微信。
相比国内的的凉爽,佛罗里达仍然鲜花盛开。早有司机在迈尔斯堡机场候着,沈砚行一下机,就坐上了加长林肯。
林肯一路往温德米尔开,沈家在那里有一套庄园式别墅。
车停,左右各六个英式管家穿着神色的燕尾管家服,头一位举止优雅的上前,一手前,一手后,微微躬着腰,替沈砚行拉开车门。
“我能为您做点儿什么吗?”领头的英国管家戴着假发,开口的中文含着一股地道的英国伦敦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