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福身出了花厅。
想了想,去外厨房溜达了一圈,叮嘱他们做些鹿肉羊肉之类的热性食物,方回了内院。
失忆了的裴弘元,果真是对她冷淡了。
反倒是和萧甫山,说了不少话,喝了不少酒。
二人从中午喝到晚上。
萧甫山晚上回到安和轩,醉眼迷离,躺在炕上看着幼菫傻笑。
幼菫还从未见他喝到这种程度过,他一向酒后很清醒。
“王爷笑什么?”
“他忘了。”
“堇儿,他忘了。”
……
整个腊月,幼菫再也没有见到裴弘元。
即便是她时常进宫,也总能恰巧和他错开,从未打过照面。
再一次见到他,是在除夕宫宴。
他一改以往的孤僻,和宗亲推杯换盏,彼此热络。
他还给了她一小袋金裸子,笑着说,“本王是你最亲近的王叔,这压岁钱是省不了了。”
幼菫谢过他的功夫,他已经举着酒杯与萧甫山喝酒寒暄。
一直到宫宴结束,他再也未和她说过一句话。
而这,也是幼菫最后一次见他。
正月初六,是新的一年第一天早朝的日子。
裴弘元在这一日离京去往辽东封地。
祖太妃也一起同行,浩浩荡荡的车队,出了京城。
因为百官上朝,相送的人极少,萧甫山是其中为数不多的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