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怀恍恍惚惚回府,还在回忆梅园撞见的事,仿佛是一场诡异的梦。
沈三小姐刚和离不久,竟然就与外男如此亲密!而且他见之面生,应还不是长安中的世家贵族。委实是奇怪,何怀到现在还难以消化这件事。
他回来一路都不知在想什么,入门就撞见自家二哥哥,犹豫再三,何怀一把拉住何时,“二哥,你别再念着沈三小姐了。”
何时被他拉得一怔,问为什么。
何环想到寺中见过阴沉的男人,那人绛紫华服非富即贵,当时他一时脑热说了那些话,也不知有没有给家中惹到祸事。
又想到那人威胁他敢说出去半个字,就…何环长叹气,看何时的眼里带了点焦虑和同情,“二哥还是听我一句劝吧!”
…
何时在沈沅极力给他示意下,终于有眼色离开,沈沅抱住陆浔哄了好一会儿才将人哄好,但男人面色依旧凉,比梅枝上的雪都凉。
沈沅坐在梅园石凳上,风霜寒月,石凳冰凉刺骨,然沈沅垫着陆浔的狐裘外氅没觉得半点冷,反而暖融融的舒服。又见他立在寒风中单薄的身形,沈沅心里虽有点愧疚,可明明是他刚才非要把外氅给自己垫着的。还说…
想起他的混话沈沅就生气,“可不能冻着嫂嫂的宝贝屁股,不然以后不仅不软和,口感手感都不好。”
他当她是什么!
什么口感手感的,他才软和,他全家都软和!
沈沅都要气死了。
郁闷归郁闷,倒底是自己先做错了事,任由家里接待过来提亲的人,才惹出今日的事。
他掀长的人影在寒风中格外孤寂,还有点凄冷。
沈沅叹了口气,伸出小腿去蹭站在身边的陆浔,一点一点磨蹭着,直到纤细的小腿穿过外氅环住他,手臂穿过外氅抱他的腰,脸贴靠到他怀里,两人紧紧依偎,她温温柔柔地先道“王爷怎么知道我在这呀。”
陆浔睨着她,面色不好,都没像以前伸手抱她,没好气地揉捏她的耳珠,那冻得白皙的小耳朵不一会儿就红了。
这一张漂亮的脸蛋真是容易惹人觊觎,不知道长安还有多少男子夜里对她念念不忘。
沈沅耳珠发疼,碍于刚才惹他生气,咬唇只可怜兮兮地看着他,不敢乱动。
陆浔触及到她那双眼,呵笑一声,松开手,指尖点到她眉心,凉凉的指腹瞬着她的远山黛移到她粉颊再到她的唇边,画出一道弧线。
“早知道有这么多人喜欢这张脸,我就先划上一刀,变丑了就再也没人想要了。”
凉飕飕的话让沈沅瞬间脊背生寒,她不确定他是不是玩笑话,这个疯子可什么都做的出来。
她想了想自己被他划出的疤,哭丧着脸想,可太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