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谅我,毕竟寡了二十七年。”男人低笑说话的声音从外面传进被窝里。
“哼。”她并不买账。
一沾到床,宋觅困得不行,很快便没了天日地昏睡过去。
醒来时。
宋觅准备翻身伸个懒腰,却发现被子被什么东西压着,她翻不动,从被窝里钻出来,发现谈西泽正坐在床边捧着一本书看。
像是在专门等她醒来。
宋觅睡眼朦胧:“看什么呢。”
谈西泽把封面翻过来给她看,沉思录,马克·奥勒留著,没有译者。
“你看原版?看着不吃力?”对于她来说,原著可能是最好的睡前催眠读物。
“还好。”谈西泽合上书,放在一边。
“有件事给你说。”
“……”
突然开启的话题,宋觅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,一下睡意全没了:“什么事情?”
谈西泽看着她的眼睛,也不知是不是有些不忍心,隔了好几秒才说:“我要赴澳洲开拓市场,归期不定。”
归期不定。
这四个字才是重点。
宋觅的心倏地提起来,她慢吞吞地从被窝里做起来,白色浴巾还裹在胸口处,她手拎着浴巾边缘,向上提了些:“是突然决定的吗?”
“嗯。”
“哦。”她假装平静,“什么时候走?”
既然归期不定,那离开的日子总能确定吧?
谈西泽似乎有些于心不忍,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而是抬手摸了摸她的头:“你愿不愿意跟我一块去?”
一块去?
宋觅有些讶然:“以什么身份?”
谈西泽早就想过这个问题:“秘书,随行助理,这不是问题。”
宋觅低低垂下头,脖子上似乎千斤重的东西压着她,乃至于拒绝的声音是那样弱小无力:“抱歉,我不能和你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