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乐团取谱子的鹿蝶衣路过,看见连厘走了过去。
“连厘,你也回来取东西吗?”
连厘回过神,将面前的黑森林蛋糕切了块放碟子里递给鹿蝶衣:“刚好有空,过来练下琴。”
鹿蝶衣恍然,拿小叉子吃蛋糕,又问:“你刚刚在想什么呀?那么入迷。”
连厘说:“在想怎么拒绝人。”
“拒绝人?”鹿蝶衣好奇又八卦地问,“谁和你表白了?弹钢琴的单眼皮帅哥还是拉京胡的寸头?”
靳识越没有跟她表白,连厘摇头道:“不是。是拒绝其他事情。”
“喔。”
鹿蝶衣似懂非懂,吃两口蛋糕,讳莫如深地笑说:“陈斯扬那事儿你听说了吗?”
连厘:“没有。”
“他退出乐团了。”鹿蝶衣兴致勃勃地道,“他在音乐综艺,小火一把后签约经纪公司,一门心思进军娱乐圈。”
“挺好。”连厘真心点评道。
大家都有确定的未来,只有她还一片模糊。
两个女生东一聊西一谈,说起下个月的演出,鹿蝶衣一双眼睛明亮似晶石地看着连厘,语气蕴含请求:“我妈咪最近在筹备给我办专场小提琴音乐会,你有没有空来做助演嘉宾啊?”
“什么时候?我得先看一下时间。”连厘如实说。
鹿蝶衣说音乐会的时间未定,故而连厘的回答也是未定。
连厘在乐团待了四个小时,便和鹿蝶衣离开乐团了。要过年了,她去商场添置了些新东西,除旧迎新,买了红灯笼,虽然红灯笼挂在家里,晚上颇有中式恐怖氛围,但她还是买了,多点红色喜庆。
连厘小时候最喜欢过年,长大后,或者说自从连景程去世后,她对过年就没有任何期盼了。
她不是一个自怨自哀的女生,可她是一个活生生、有血有容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