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就好。”梁承语调似冰,摸着乔苑林头发的力度却很温柔,“你用自己的健康威胁她,是么,你是不是白痴?”
事情隔了太多年,倘若林成碧油盐不进,没人能奈何她,这是最坏、也是最有希望的方式。
乔苑林倾诉道:“她真的逼我走到这一步了,换成我逼迫她。我也很想试一试,她对我还有多少在乎。”
梁承捏起他后颈,像拎一只闹腾欠揍的狗崽子,说:“你这样干,想没想过你爸,你姥姥?”
“啊……疼!”乔苑林小声叫,大脑累极了,只会纯粹地表达,“别骂我,我难受,今天别骂我!”
“你他妈的。”梁承叫他逼得钉子也要咽回去,投降般问,“你这头犟驴,就不想想我?”
乔苑林仰起脸,揪住梁承的衣领:“嘴也咸了,你要不要尝一下?”
唇珠被吸/吮,绒绒的毛衣摩擦出一股电流,从手指蔓延到四肢,许久分开,他喘/息,比哭腔动听得多。
窗外车河滚动,柏油马路溅了一层雪泥,怀抱太暖和了,乔苑林道:“你能抱着我开车吗?”
梁承作势启动:“试试吧。”
乔苑林惊吓地爬回副驾驶,路上不太堵了,但雪势变大汽车依然开得缓慢。
一旦上高速,吃喝拉撒都不方便,梁承想让乔苑林先填饱肚子、喝了药再走。乔苑林觉得冷,想喝发暖的羊肉汤。
在市区找了一家生意红火的小店,几乎坐满了,他们找仅剩的一张空桌点了单,等候时要自己掰碎泡在汤里的饼。
乔苑林掰了四分之一就停下,张望过道另一边的母子,小男孩儿在写作业,妈妈给他一边掰饼一边听写生词。
他收回目光,说:“我把康康的积木拍散了,他回家八成得哭。”
梁承不知说什么好,让他转移注意力,道:“乔叔和我妈应该下班了,你给家里说一声,免得他们担心。”
“噢。”周遭吵闹,乔苑林往家庭群发消息,得知梁承陪着他,那二老默契地没有打探详情。
发完,梁承已经在给他掰饼子了,另一桌的小男孩瞅过来,可能奇怪他这么大个人也要人帮。
趁人家妈去消柜取筷子,乔苑林打招呼:“哈喽。”
小男孩儿赶紧低头写字,不搭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