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构这样说着,心里反而轻松不少。
之前他虽然也下定了决心要杀岳飞,但心中的愧疚总是有的,如今岳云张宪做出此等事来,他再动手,便没有这么多的顾虑。
至于岳云还有张宪为什么会走上这样一条路,他不管。
新年刚过,鄂州岳家军驻扎地,却没有半分过年的意味,依然是冷冷清清。
不少兵卒到了现在还只是一件单衣,窝在脏乱的营房里裹着破烂的被褥不肯出来。
许多兵卒都是面有菜色,往日里强壮的兵卒,到现在却显得羸弱许多,让人禁不住怀疑,这到底是不是同一支队伍,是不是那支让金国元帅金兀术发出撼山易,撼动岳家军难的那支令金人闻风丧胆的雄师。
“……都统制!岳统制,你们可算是回来了!
这些狗日的文官根本就不把弟兄们当人看啊!
朝廷发给的赏赐,到了弟兄们手里连两成都不到!
这些不说,兄弟们该有的粮饷,到现在只发下来了一个月的,还少上一半!
往年岳帅在,每逢过节,只要不是战时,最不济也能得到一口酒喝,一片肉吃。
可自从岳帅离开,都统制又被逮捕。这些驴日的文官来了之后,兄弟们过的根本就不是人过的日子!
平常就不说了,今年年节,众家兄弟连一口干饭都没有,全都是喝稀!……”
岳家军驻地之内,一间营房里,十余个岳家军老将领围拢在这里,低声朝着一路赶来的王庆还有的张宪诉苦。
“这些驴日的!”
张宪听到众位兄弟被糟践成这个样子,不由的怒气勃发。
“周波,你的衣甲呢?”
他看着一个只穿着一身破旧布衣的一个汉子,出声喝问。
岳家军可是经常要着甲的。
“被…被狗日的监军要走了!”
这汉子惭愧而又愤恨的道。
“你他娘的就给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