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说越觉得眼前的人就是个大猪蹄子,一点都是不能信服的那种,云初霁委屈的像个两百斤的娃娃。
直到他们一路来到了出事现场,她还是不敢跟邢牧之说一句话。
心中郁闷,不想说话。
“你们砚家是什么意思,这说好的聘礼不过到了四成,连着五成都没有,打发哪家的乞丐么?”
这豪爽的声音云初霁是再熟悉不过的,也不管计较的事情了,循着声音看去,可不是没有紫菀那孩子么。
她应该是有备而来的,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换成了方便的骑装,捋了胳膊就能够打架的那种,不禁对她的认知又多了三分。
这打架的毛病肯定不是自己带的,岁寒才没有那么凶残。
“紫菀你这是要做什么?”在他们之前的岁寒也是认出了紫菀,赶紧喊着她早点停手。
这紫菀也不是空手来的,带了一帮的打手,看着阵势起码也是有几名高手在撑着场面的,要是光看这砚家的家丁,怕是一点都不够用,谁人不知帝家武学是出了名的,否则也不会出岁寒这一号人物。
紫菀不仅没有被岁寒的训斥而退缩,却是往前走了一步,这气势汹汹的样子可把砚家的一干看热闹的,护主的吓得退后了两步,瞧着砚霞姝的面子不好看,又有些胆战心惊的往前走了一步,手上的武器也是千奇百怪的。
估计还真的都是来看热闹的。
不说废话的紫菀拿出一张东西来,传到了岁寒的手上,仗着自己隐身,云初霁大胆的踱到了她的身边,小心的凑着看,上面洋洋洒洒的的确写了很多东西,但光光是名字好看罢了,其实一点都不实在,要说是聘礼,那可真的是算是毁了砚家的面子了。
一听到“聘礼”,砚霞姝也是有点不理解,在岁寒看过之后也接过来看了,仅仅是看了几行便将这纸撕成了好几瓣,随风扔了,对着岁寒说道:“阿寒,这东西定然不是我们家送去的那份,肯定是有人改了。”
要说这里面最清楚的也只有砚霞姝了,她是亲眼并且亲手置办的,怎么可能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,上边的东西没有一样是她见过的,光光那些药材,还都是有毒的,这谁打的好主意,坏人之心昭昭。
“我觉得也是有人从中作梗。”
云初霁看了一眼便想到了,没有人会将毒药弄成聘礼放在里头,可不是要坏了姻缘么,虽然不懂为何是砚修和岁寒成亲,但就算是这样了,砚家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,不仅是脸上没有面子,更是昭告天下自己不喜欢这个儿媳妇么。
笑话,这沧海之矅谁人不知,砚家对岁寒是上了心的,砚修做错了事可是全家族亲自陪脸的,这种阵势可不是每个家族都能够做到的。
邢牧之没有说话,不过是将视线看向了紫菀,便不动了,云初霁见着他发愣也顺着视线看去,果然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