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初霁并不害怕孤独,因为害怕便会让自己有了软肋,有了让别人有机可乘的机会,因此她总是习惯一个人静静的呆着,就算是百年前的岁寒亦是如此,不会忘记自己究竟是谁,也不会忘记字的初衷。
爱情,是世上饮鸩止渴的东西。
“即便我不是曾经的岁寒,你也这般温柔。”云初霁还是有些闲心开玩笑的,毕竟她没有把握,眼前的君晚到底在意的是谁?
她同岁寒,前世今生,终究不是同一个人。
而君晚,终究也不是她认识的邢牧之了。
或许这一切更是阴差阳错,令他们在这个地方相遇。
“撑不了不久的,早在白百年前我便已经作古,现在也不过是附身在他这,好了解我的心愿罢了。”
君晚的声音有些颤抖,甚至能听到他的心跳越来越慢,云初霁刚才靠在他的胸口都没有感受到强烈的生命力,她以为是之前的禁锢封锁了,原来——
他还在。
云初霁有些犹豫的捏紧了双手,嘴角一直咬着不敢松口,终于在沉默了半晌之后说:“我想之前迷雾所说的心诚则灵,不止是指你一个人,而是包括我们现在身处的困境。我有一个很大胆的猜想,我们并非是被真正禁锢在这里,而不过是一个强大的障眼法,再或者是不过是将我们的神识困住了,我们才难以苏醒过来。”
她说完后有些期待的眼神看着君晚,却发现他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,并没有回答,云初霁以为他没听见,又问了一句:“刚才的话你听到了么?”
说来也是奇怪的,云初霁觉得自己面对他们两人的时候就是两种心态,对于邢牧之是自然而然的想要欺负他,而面对这个君晚的时候,却是心虚的发慌,一紧张就想着要逃离。
不禁心中痛恨自己那么没出息,不过是前世今生罢了,有必要自己怕的跟什么似的,一点岁寒的气势都没有,着实是丢了她的脸面。
忽然感受到自己的发顶被抚摸了,很轻的触动一点一点的挪动着,云初霁感觉自己的血液都无法正常流动,整个人就径直僵持在那,连说出口的声音都变得极致微弱:“若是我说错了便错了,你可是不要别说话,这样子我还是很不习惯的。”
根据她那点残留的记忆,在岁寒心中的君晚应该是挺会说话说得一个人,并且还会不动声色的将事情都给办好,因此岁寒便养成了动口不动手的习惯,有什么事情便直接丢给君晚去做了,这人不但没有生气,还乐呵呵的都给办成了。
唯一一件办砸了事情,好像是——
云初霁努力回想心中有些不明白,一旦触动到那点回忆便感到脑袋生疼,如同故意被封了记忆一般,只要是轻轻一碰百年极痛难忍,就像之前迷雾说的那个美人鱼,双尾化成双腿,行走艰难。
“我眼中的岁寒便是一个小女孩,她总是喜欢用自己的方法去救赎这个俗世,不愿被拖累,不愿自己才成为绊脚石,因此她需要用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充实自己,完善自己,真是个令人心疼的小姑娘,”
云初霁听着君晚用着一种极其轻松的语气说着话,心中又有了另一番见解。
她没有打扰君晚继续说下去,此时就安安静静的当一个聆听者便是好了。
“我此生从不负她,除了那一次,我拒绝了她的求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