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之，这段时间，他远离了以前那种有规律的生活。

木头箱子就摆在书桌上，累了的时候，司晨就看一眼木头箱子，他总觉得，红鸾还在那个箱子里头。

这天中午，司晨困到不行，就趴在书桌上睡着了。

昨天他一夜没睡，都在研究这些书籍。

一双洁白如玉的手，轻抚着司晨的脸颊，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叹息。

司晨立刻醒了，他睁开模糊的眼睛，就看到了红鸾那张略显憔悴的脸。

“红鸾，红鸾！你回来了。”司晨这一刻的喜悦，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了。

“傻瓜，我一直都在呢？”红鸾宠溺地抚摸着司晨的脑袋：“你怎么这么傻呢，都这么长时间了，还会想不开。”

“我？”司晨一时语结：“红鸾，你的头发……”

只见红鸾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，如今竟然已经白了一半。

但她的脸依然保持着年轻的模样，只是比以前显得成熟了一些，大约有二十五六岁女子的模样了。

红鸾淡然一笑：“我已经活了几千年了，有些白发，不是很正常的吗？”

这话，似乎难以让人反驳。

但司晨感觉格外心痛，他低着头说：“对不起，我明知你回来一趟，对你的身体不好，我还是这么任性。”

“不是你任性，只是我老了而已。”红鸾叹口气：“我原本想着，在你的记忆中，留下我最年轻貌美时的样子，可你偏偏用自杀这种极端的方式吓唬我，没办法，我只好回来见你了。是不是看到我老了，你该嫌弃我了呢？”

“怎么会，无论什么样子的你，我都喜欢。”司晨说这话，微微有些心虚。

因为司晨也一不知道，如果红鸾一下子变得鸡皮鹤发，他还能不能一直保持初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