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出指背刮着她的侧脸,“你说我当年到底是哪根筋不对?竟然会因为一点子顾虑躲着你?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年的时间。”
姜枝作势就要去捂他的嘴,“不许你总说这些了,都过去了老提干嘛?”
程隽礼把她的手握在掌心亲了亲,“我心里过不去,它就像根刺,一直长在这里。”
姜枝故意问道,“它长在哪儿呢?”
他拉着她的手指给她看,“这儿。”
姜枝轻轻解开了他睡衣的扣子,就着他指的位置,柔柔地在心口的位置啄了一下。
程隽礼被她弄得倒抽了一大口凉气。
她还念念有词地说,“你这根不听话的刺,不许再折磨我老公。”
说完又把衣服扣上了,“好了我把它收买了,以后它不会出现了。”
程隽礼被她这份天真打动。
姜枝从小就被养的很乖巧。
乖得他险些又一次失控。
尽管这些年在外头吃了些苦,经历了不少挫折,处事也变了一点,但内里的温婉性子是改不了的。
程隽礼把她的头牢牢摁在胸口。
眼底有止不住的热意快要涌出。
从知道何颍害死了他亲妈后,他已经十几年没有掉过眼泪。
这猛然间袭来的泪意还有点不适应。
姜枝最终在他怀里昏昏睡了过去。
第二天一早,姜枝迷迷糊糊地忘了是坐程董的飞机去京城,慌得她不行。
下意识地还以为要误机了。
她心急火燎换衣服的时候,程隽礼在旁边幽幽地说,“你就是睡到中午,飞机也等着你呢。”
姜枝绑头发的手松下来,慢慢挪到他身边,很自然地替他挑起了领带,再垫脚给他系上,“你也去出差?”
程隽礼在她腰上逡巡,“有份合同要签,怎么舍不得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