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夫人绣完一件锦鲤福娃小肚兜,拎起来展开给她们看,“小檀,你给咱孙儿们瞧瞧,这个花样儿可喜欢?”
苏檀嘴里嚼着酸果脯,腮帮子鼓鼓的:“母亲,您做的都好,他们哪就挑上了。”
小黎儿咿咿呀呀:“好看,弟弟妹妹,喜欢!”
沈夫人笑得合不拢嘴:“瞧瞧,咱们黎儿都有做阿兄的模样了,会给弟弟妹妹挑了。”
沈倾意边写边抬眸望过来,笑了笑:“他们小孩子家家的反倒通灵性,上回黎儿还说,弟弟妹妹在舅母肚子里同他笑呢。”
何姨娘手中绣活儿不停,接话道:“是呢,早两年佩恩怀着祁儿的时候,稷儿就常说母后肚子里的是弟弟,小孩子灵光着呢。”
“唉,男女都好,只要他们健健康康的落地。”沈夫人欣慰地叹了口气,“幸好啊,小檀没孕吐,不然折腾身子。”
“这一点和意儿像,不闹腾人就舒服些,佩恩头一胎,稷儿可能闹腾了。”
何姨娘边落针,边点头:“可不是。”
沈倾意写完最后两行,便搁笔歇了歇,转身抱起坐床里的黎儿。
说道:“我听说小檀没害喜,二弟倒是吐了好几回?”
“他是怎的了?”
沈倾意不问还好,一问出口,屋里的主仆忍不住笑作一团。
苏檀抚着肚子,止不住笑意。
还是沈夫人身边的老嬷嬷开口解惑:“大小姐,您有所不知,自从少夫人有孕,二公子宝贝的跟眼珠子似的。”
“他成日担心少夫人会孕吐不适,以致心绪时时紧绷,最后自己反倒吐了。”
“容神医说他这是同理心过强,以致症候转移,潜意识替代少夫人害喜了。”
“老奴记得在民间也有过这种说法,不过并不太多,咱二公子性情中人呢。”
听嬷嬷这番叙说,沈倾意抱着黎儿哈哈大笑,眼泪都快笑出来了。
“我这二弟,可真是得了个稀奇病,可治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