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叔快来,架子上面那个珊瑚石太高了,我够不着,帮我取一下好不好?”
“好,就来,”丁璨应了一声,扭过头来,低声吩咐阿栗,“那封信还在署衙里,你知道放在哪,速去取来给我。”
阿栗飞奔去了。
丁璨又转身进来厅堂。
再看着陆嘉月时,眼神分明不同。
陆嘉月只顾着高兴,并不曾察觉。
此时已临近中午,庆婶烧了午饭,清淡简单的几个小菜,陆嘉月陪着丁璨在厅堂里吃饭。
陆嘉月要了一壶洒。
丁璨有些意外,笑道:“小姑娘家的,别喝酒了,你要实在高兴,就以茶代酒罢。”
“就喝这一次,二叔你不许拦我,”陆嘉月笑嘻嘻地给丁璨斟了一杯,又给自己斟了一杯,举起杯来,“二叔,我敬你。”
难得她这样高兴,丁璨也不好拂了她的兴致,拈起酒杯来,对饮了一杯。
原是梨花白。
他喝惯了美人刀,再喝旁的酒,总觉得寡淡无味。
可是这一杯梨花白落入腹中,却分明有别样的滋味。
有惊异,有疑惑,有茫然,也有隐隐的恐惧。
这小丫头,究竟是什么人?
自己识人无数,从无错漏,难道真是错认了她?
也许她只是看上去天真无邪而已,实则是善于伪装吗?
心中烦扰不堪,便不禁也跟着多喝了几杯。
饭没吃完,阿栗就回来了,站在外间廊下静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