投石车头领正在朝着某个人大吼,却看见那人仰望天空露出了惊恐的神色,然后迅速丢下投石车头领直接跑路。
投石车头领心中冒出了寒气,他也不由得扬起头,看向了天空,然后看见一枚石弹呼啸着,就像是死神附身在石弹上面,朝着他伸出了双手,给他了一充满了力量和血腥味的拥抱!
第二轮,第三轮的打击接踵而至,渔阳城中投石车阵地很快遭受了重创,所有人都在极度恐惧中狼奔豕突,一哄而散。城外骠骑军投进来的石弹,一批批地倾泻而下,把城内为数不多的石砲摧毁打得七七八八,再也不成规模。
曹纯见到城外的投石车没有被压制,便是咆哮着要治投石车头领的罪,可是等他听到了投石车头领已经被砸死了之后,便是沉默了下来,靠着城墙坐到了甬道上,眼眸之中流露出了几分的绝望。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丢进了深不见底的水潭里,无数的冤魂正在拖拽着他往深渊滑落。他之前所有的愤怒和色厉内荏,不过都是在下坠的过程当中的本能挣扎。
第二天,赵云带着骠骑军,攻击继续。
第三天,攻击持续。
到了第四天的时候,曹纯欲哭无泪,抱着脑袋蹲在地上,绝望至极。
城中很多曹军守兵也绝望了。他们和曹纯一样,完全不能明白为什么骠骑军有这么多的石弹,这些投石车又怎么能用那么长的时间不坏?难道他们都是铁人?投石车也是铁做的?不需要休息么?不需要修理?
直至赵云将石弹打完了时候,渔阳城在被攻击的方向上,几乎看不到完整的防御工事,门楼和角楼都被彻底摧毁,马面和增设的哨台也都倒塌,翁城和冯垣被砸开了不少的口子……
渔阳城,岌岌可危。
……
……
冀州很大。
冀州也很小。
这种大小,都是相对的,没有比较的目标,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。
在冀州巨鹿郡之中,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庄子,百十户的佃农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。
战争似乎距离这里很遥远。
对于这个庄园内的佃户来说,如果一切都没有变化的话,他们从祖辈就在这里耕作,生活,而他们的孩子也会在这里长大,然后也继续在这里劳作。
一代又是一代。
不过,这一段时间,似乎有些不一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