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。”
安以风感受到两个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,决定适时地调和一下:“叙叙旧而已,你们俩能不能别跟谈判似的,我可没带兄弟。”
“那是他对我有偏见。”司徒淳说。
“我对你没有偏见,或许以前有过,但是现在没有了。”韩濯晨淡然地说道。
气氛一下子缓和了,如同石子落入泥沙沉淀的水池,水不再清,泥不再浊,黑白也不再那么界限分明……韩濯晨的表情自然也不再冷漠:“我知道,这些年你挺不容易的。”
“是啊!估计我抓的罪犯还没安以风打死的多。”她挑了挑眉梢,看了一眼安以风,“有时候看见作恶多端的犯人还逍遥法外,我忍不住想,安以风什么时候能把他打死,我们也省得没日没夜地查!”
安以风捧着她的手,一副肝脑涂地的样子说:“你早说啊!你给我列个名单,我保证一个不落!”
她瞪他:“名单第一个名字若不是你,我都觉得对不起你!”
“那正好!”韩濯晨适时地把握时机,“我找你就是谈这个事,安以风不忍心逼你……所以我给你提两个建议。第一,你离婚,嫁给安以风;第二,我把安以风扔海里,省得他天天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,我看着心烦,你看着也烦!”
司徒淳毫不犹豫地回答:“你把他扔海里的时候记得通知我,我不亲眼看着他死,心里不踏实。”
韩濯晨点点头,对失神望着酒杯的安以风说:“我懒得费劲,你自己看着办吧。”
说完,他伸手搂住坐在一边单手托腮偷笑的芊芊:“我们走吧。”
“哦!”芊芊一句话都没多问,对司徒淳眨眨眼,“你们慢慢聊,有空给我打电话。”
夜凉如水,清灯点点。
韩濯晨揽着芊芊坐上车后,并没有启动车子,而是靠在椅背上松了口气。
芊芊问韩濯晨:“我怎么没看出r的痛苦和为难?”
“是!她回答得很果断。”
“那你有没有发现y和安以风有几分神似?尤其是他们说话的时候,表情特别像!”
韩濯晨的瞳孔没有了焦距,眼神飘向远方:“是一模一样!
十七岁的安以风也有y那样的眼神,善良、坦诚……也有那样的笑容,宽广得能容得下天地……可惜,帮会选择了他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如果我没猜错,y是他的儿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