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生打起架来,各种脏话不要命地往跟前怼。
走廊上安安静静,这标记着的尊贵黄金特护房间里传出来的动静,大得惊人。
护工探头一看吓坏了,赶紧去叫人。
等他把其他护工和医生都叫来,第一回合已经打得差不多。
两个人脸上多多少少都挂了彩,赵辞树立在窗前,手臂青筋突出,额角破了皮。
谢长昼靠坐在床边,面色阴沉,下巴被打过的地方有些肿,浮起不抬起眼的淤青。
他剧烈地大口地呼吸,因辗转而多日照不到阳光的脸庞,鼻梁高挺,透出冷白色泽,嘴唇透出一点点健康的红。
“我的天。”医生大惊失色,冲进门,赶紧来扶他,“你们多大的人了,还打架?有话不能好好说?你们是小学生吗!”
这医生是赵辞树一位有交情的朋友,说话直白简单,冲过来给谢长昼量血压。
他血压往上飙,但并没有诱发其他问题,局促的呼吸逐渐平息,血压和心跳也渐渐正常。
天空阴翳,病房窗户大敞着,赵辞树站在窗边一动不动,就那么看着。
风穿堂吹过,鼓动他白色的衬衫短袖,刚刚被谢长昼扯烂的袖子尾巴,在风中飘扬成破烂的小小旗帜。
检查完确认没事,医生盯着谢长昼,向他强调:“别发疯了,行不行?”
谢长昼清清淡淡看他一眼,意味不明地移开视线。
医生直起身,瞪赵辞树:“还有你,他发疯,你就陪着他疯?你能不能正常点,他刚车祸康复没多久,把人打死了算谁头上?”
赵辞树气笑了,手背擦擦破皮的脸:“算老子的。他要是死了,我天天给他烧纸。”
还有别的病人在等,医生翻白眼,不想理他们,收拾东西转身出去。
护工左看看右看看,室内空气沉寂,也不知道该不该开口。
赵辞树朝他挥挥手:“你也出去吧。”
护工犹豫:“那等会儿……”
“不打了,今天的份儿打完了。”赵辞树语气随意,“等会儿我们要是又打起来了,叫你来劝架。”
护工连声应好,也转身走了。
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,广州的盛夏炎热潮湿,黄昏的风带水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