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记得岑鲸的嘱托,替燕兰庭号了脉,确定燕兰庭的身体并无大碍,就准备去找些针对白发的药膳方子给他。
谁知燕兰庭来找她,不仅仅是想治自己的白发,还想问她要避孕的药物。
沈霖音愣住。
避孕?
谁避孕?岑鲸?
沈霖音知道这俩不是因为师徒关系假成婚,虽然大受震撼,但也不是不能接受。
可那头岑鲸刚吩咐她不要给燕兰庭开药,而是选择见效更慢的食疗,半点不嫌弃燕兰庭的白发,这头燕兰庭就要让岑鲸喝避子汤,多少让沈霖音感到不舒服。
难不成这天下的男子,都是一个德行吗?
沈霖音刻薄的那一面蠢蠢欲动,偏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,她抚着肚子强忍住冲动,委婉道:“夫妻间生儿育女本就寻常,开这药做什么?”
燕兰庭半点没考虑到沈霖音是个孕妇,直言:“产子如走鬼门关,我不会让她冒这个险。”
沈霖音半点不觉得感动,继续拒绝:“这药谁都会开,你找其他大夫,让他们给你开就是。”
燕兰庭:“寻常避子汤伤身,你医术高超,应该能……”
应该能给出不伤身的药?做什么梦!
沈霖音怒上心头,一时忍不住,正要讥讽“你既然如此在乎她的身体,为何不能忍下自己的欲望,非得让她吃药也要在她身上一逞兽欲?”。
结果话还没出口,就听到他下一句是:“应该能给出男子用的避孕方子。”
沈霖音蓦地哑火,尖酸刻薄的话语就这么卡在喉间,上上不来,下下不去,憋得她万分难受。
燕兰庭:“不能?”
被质疑医术水平的沈霖音:“……我劝你先去同她商量商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