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曾经高傲不可一世的姑娘,用尽了所有的自尊和骄傲,泣不成声。
泪水打湿他胸前的衣衫,他没说话,手臂又圈紧一些,希望可以安慰这个委屈的姑娘。
清渠和明月提着鞋追出来时,看到这一幕也红了眼眶。
她哭了好一会儿,心里的毒都吐出来,也就痛快了。
“陛下怎么这时候会来?”
这该是他去朝会的时间。
萼心的眼睛哭到肿得睁不开,带着浓浓的鼻音问了一句,这可怜的哭腔任谁听了都要心疼。
他的手轻轻揉着她的发丝,还是一惯既温柔又平淡的语气。
“早上宫人告诉本王,本王就赶来看你了。”
萼心抬起头,他的眼底也是掩盖不住的疲态,想来应该是忙了一夜。
“那你还走吗?”
萼心抽搭着,也不知怎么就说出了口。
她开始有些贪心了,想让他留下来哪都不去。
“这些,都是你做的?”
他没回答她的问题,迟疑了一会儿,问起了满树的花灯。
“是!”
这是她的心结。
“我……臣妾,臣妾昨晚等了好久,想给陛下看的。”
满树的刺猬灯让他一下晃了神。
“为什么做这个?”
萼心瞧着他脸上神情,恍惚以为他刚刚的眼神是悲伤。
“陛下不喜欢吗?”
“心儿费心做的,本王自然喜欢。”
可在他的眼里,她看不出喜欢还是不喜欢。
他没将眼神停在她的身上,萼心心里不是滋味地咬了咬下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