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晚栀下了几级台阶,才想起来一边被拎着一边艰难转身问候了句“老师再见”,然后才继续被拎下楼梯了。
林盛海最后一句质疑也就这么堵了回来。
原地站了几秒,他讪讪地哼了声:“这个刘老师,也是够放。”说完,他就背着手上楼了。
楼下。
宋晚栀微绷着脸:“怎么知道我们班主任的名字,还有最后一大节是数习?”
“那天去看的年级大榜,扫到过。”江肆随口道。
宋晚栀沉默下来。
江肆懒洋洋地笑了声:“有话就说,别憋着,小压得长不高。”
宋晚栀于是迟疑着开口:“背书的时候也以这样过目不忘吗?”
“?”
江肆怎么也没想到小姑娘憋着没出来的是这么一句话,尤那个带着点羡慕的眼神,是让他好笑的同时还有种无力感。
“们好生的关注点都这么奇怪么,”江肆低着眼睨她,“在应该担,在林老头那儿已经成了我的潜在共犯了。”
“什么共犯?”宋晚栀一怔。
“数习辅导。”
宋晚栀梗了下,小声:“我没有配合说谎。”
“也没拆穿我,”江肆哑然莞尔,“包庇就是犯罪。”
宋晚栀:“我是,没来得及拆穿。”
“晚了,”江肆懒洋洋地抬手,轻搭了下女孩的肩,顺势『摸』头,低身压声地“威胁”,“万一曝光了,我作为共犯一起交待出来的。”
宋晚栀:“……”
江肆在林盛海那边已经“留了档”,宋晚栀这想让他回去也没办法了,只能任江肆跟着。
她路是要比普通人慢一点的,尤江肆那样的身高腿长,该比多数人委屈,他一路跟在她身后,没一次超过她半点。宋晚栀一低头就能看见他长长的影儿在她身旁被太阳摇得晃啊晃,时而远,时而近,总是在那里,每一次她都能看到。
宋晚栀没来由地觉着安极了,第一次希望一条路长一点,再长一点。
很久很久她都不觉得远。
不知道是不是态使然,到高一教楼外时,果真已经是下午的课间『操』就要结束的时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