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屯骑校尉啊!
瞧着他哑口无言的模样,王睦眼中满是恶趣味的再好好欣赏片刻,这才面容陡然一肃,沉声令道:“留下一骑!”
接着在有绣衣放开马匹之际,兜马领着众人策骑离去,只留下一句话语飘荡天地——
“若你有命活到来年,我在京都等你……”
望着对方朝长安方向越奔越远渐渐消失的身影,秦慎心头百种滋味,不尽言表。
咬牙切齿的感受着愈来愈是虚弱的身子,连忙伸指朝远处比了个不堪的手势发泄胸中怒火怨气,然后抱上小白,爬上对方留下的马匹,策马朝军营奔去。
刚到大营门口,守卫看到他这副血人模样顿时吓了一跳,手忙脚乱的将他扶下马背,搀着朝营内快步踏去。
尚幸众兵卒亦算见惯战事,虽乱不慌的分别通知军内医匠,以及禀告诸位相关人等。
“官人!”
医匠尚未抵达,闻讯而来的如诗如画俏目哭得红肿不堪的跌跌撞撞闯入帐内。
只待看到他这脸色煞白,浑身血迹的模样,更是悲不自胜的疾步冲到他身旁跪坐下来想要帮忙,却又手足无措的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秦慎勉力挤出笑容,宽慰道:“无妨!都是他人血迹。”
这话出口,两人却是哭得更是厉害。
因着劳累和失血的缘故,秦慎此刻真的只想清净片刻,然而又不好斥责两人,正头疼间,医匠赶至帐内,连忙好言将如诗如画哄开。
此时瞿寒也掀帘而入,见到帐内情形后默然立在一旁,眼中尽是关切之意。
医匠将他衣服剪开,一边察看伤口,一边解释道:“将军身上虽有多处创伤,不过尽皆不深且避开要害部位,此刻虚弱,或许是失血过多而天气寒冷之故,将军与两位娘子放心,只待将血止住,修养数日,便可无碍。”
秦慎点了点头,看向依旧梨花带雨的两人道:“听到未?医匠都言并无大碍,你俩就别再这般模样。”
无论何时何地,医生的话总是最能起到镇定人心的作用。
如诗如画闻言渐渐止住心慌意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