哎,算了,如今她已经与孔娇彻底撕破脸,要是再与周玲玲冷了关系,马俊艳又保持中立下,她以后在知青院里的生活可想而知。
“那个,不好意思啊高知青,我们尽量动作快些,不会耽误你时间的。”
孟秀娟见高悦阳只是朝他她淡淡的点点头,没打算开腔,只得默默将两个水桶提到水井边。
一分钟…
两分钟…
五分钟过去了……
井轱辘绳子拴着的水桶在周玲玲刻意为之下,一会儿较难地上来,一会儿又呼啦一下秃噜下去,如此反复,老半天才装满一桶水。
一开始,周玲玲还向高悦阳投去挑衅的目光。
仿佛在说:你给我慢慢等吧,等我啥时候打完了水,啥时候才能轮到你。
呵呵,只可惜,高悦阳在发现她的意图后,老早就坐到水井对面的那户人家门口,与一位还算相熟的老太太话起了家常。
心中暗暗嘀咕,有能耐你打到天黑,看最后谁吃亏,自家可是离着水井近的很。
瞄了眼还在咬着牙努力做戏的周玲玲,和一旁想插手又插不上手,被气得差点将要跳脚地孟秀娟。
高悦阳实在没忍住,噗嗤笑出了声。
像这种老式辘轳井是提取井水的起重装置,井上竖立井架,上装可用手柄摇转的轴,轴上绕绳索辘轳,绳索一端系水桶,摇转手柄。
周玲玲的这种又矮又瘦的小体格,频繁摇动手柄,明显就是自找苦吃,白挨累。
“小高知青啊,笑啥捏,快说出来听听,让老太婆我也跟着乐呵乐呵。”
说话的是位六十多岁的老太太,头上系着块灰不出的破布,鬓角可见根根银丝。
她的脸上有一条条如同波浪般的皱纹,手背上也有一些鱼鳞般的皱纹,看着很干硬。
已经迈入六月的天,老太太还穿着打满补丁的夹袄,坐在院门边的一块平整的石头上,石头上铺着手工编制的草垫子。
高悦阳看着慈眉善目的老太太,嘴角含笑道:“孙奶奶,我是突然想起一个非常有趣的故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