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她始终觉得容衍不过比她大了几岁罢了，若是叫师父，自己挺没面子的。

“这么紧张做什么？又不会吃了你。”容衍叹了声气，走到沈茯面前，看着她这张牙舞爪想要吃了自己的样子挺想笑，“时至今日，我已经没什么能教你的了。”

“所以呢？”沈茯嗤了声，“你是想把我打包送给别人吗？”

“是，也不是。”

容衍帮沈茯整理了一下头发，还是用着平常开玩笑一样的语气和她说话：“你知道吗？我刚刚打跑了一个很厉害的人。”

“他挺厉害的，应该是你们魔族的长老。”

沈茯脸色沉重了起来。

“不过他可能看你不太顺眼，所以来的时候气势汹汹的。”

“但你放心，为师已经帮你解决了。”

容衍顿了顿，“可是我又能帮你解决一辈子吗？”

“你当然不能，所以你打算抛下我，是吗？”

就像是娘亲当初抛下自己一样，反正谁都会走，谁都会将她弃之如敝履。

容衍没有正面回答沈茯的问题，“我打算把你放到一个可以历练你的地方去，那个地方最适合魔族了。你有很强的魔族血脉和魔族天赋，不应该被我困在这里学习一些不入流的仙法。”

“你说这么多，不过就是在为抛弃我找借口罢了。”

沈茯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，但是眼睛还是忍不住红了。

“大不了我以后不跟你对着干了，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。”沈茯的声音瞬间压低，有些哽咽：“你能不能……能不能不要抛下我……”

我字落下，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了出来。

“哭什么？”

容衍的指腹擦过沈茯的眼泪，“你娘常说，姑娘家的眼泪很珍贵的，可不要为了你平时最不喜欢的我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