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还是墨九第一次来神龙山。
一个人打马走在人前,她东瞅瞅,西瞅瞅,可能因为此处是墨家总坛的原因,她心里有一些澎湃的情绪在涌动。
说不清,道不明。
很快就要到了,乾坤墓,祭天台……她来了!
约摸辗转了一个多时辰,看够了陆机老人那把白胡子,破旧的山门终于在望了。
山门边上有值守的房子,里头坐着两名弟子在值守,看到墨九与萧乾一行人打马过来,两个人看了一眼,略略吃惊一下,赶紧出来相询。
“来客何人?你……你们……”
墨九微微一怔。这些年,墨家发展很快,底层弟子不曾见过钜子,识不得也是正常。
可他们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,而且,支支吾吾的做什么?
心里存了疑惑,她却不多问,直接从腰间摸出一方钜子令,朝他二人眼前一展。
“我是墨九。”
按理来说,她这句话说完,又出示了令牌,弟子得赶紧施礼,向她问好了吧?
然而,实事并非如此。
看到她手上的钜子令,两个弟子错愕了。
又古怪的相视一眼,他俩像镇子上买生猪的张二牛看猪肉似的,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,才踌躇着问。
“……钜子?你是钜子?”
“我不是,你是?”墨九有些不耐烦了,“还不带我上山?”
两个弟子面面相觑着,半晌,其中一个弟子略带怀疑地盯住她,咕哝般犹犹豫豫地问:“可是,昨日黄师兄不是领了一位钜子上山吗?为何,为何又来了一位钜子?”
什么?
昨日就领了一个钜子进去了?
墨九当即黑了脸,虽不知那位“钜子”是何人,可却有些生气了。
“放肆!”她低呵一声,钜子令拿得更高,“这墨家除了我墨九,谁敢自称钜子?叫申时茂来见我!”
果然人得有气势,被她这么一喝,两个弟子当即吓白了脸。
“钜,钜子?”带着一点怀疑,弟子说完又赶紧缩了缩脖子,“我,我不是怀疑钜子你……主要是昨日那位钜子与您长得太像了,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这也真是奇了怪了……黄师兄领了人来,申长老也是见过钜子的,弟子,弟子不敢说瞎话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