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算浴血也能归来，不会伤害自己来达成目的的，真没用......”

关皓琛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唠叨了。

他虽是不停地唠叨着莫舒婷，但是莫舒婷还是从他的抱怨中听出了他的关切。她艰难地笑了笑，让他放心。

“丑死了......”关皓琛嘟喃道。

此刻莫舒婷本来撑起一个笑容就要扯着嘴里的伤口，着实难受，现下还要给嫌弃她笑得丑，她只能更艰难地挤出一个她认为没那么丑的大笑容。

关皓琛看着虚弱的莫舒婷在朝他努力的绽放笑容的时候，他低喃了一句：“真不知道是什么人，都伤成这样了还顾着给别人笑脸，不知道担心担心自己。”

关皓琛嘀咕了一句之后便撇开脸了，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笨的女人，不过还怪让人心软的，心软到让他不敢看她。

因有了一次咬舌的经验，这一次莫舒婷倒觉得没那么痛了，只是关皓琛不发声了，她就更不想说话了，双目望向车窗外边，眼底的哀伤抑制不住的弥漫出来。

最大的痛莫过于心死，心若死了，身体便不会觉得那么痛了吧，只是为什么她在看到他的时候，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呢？她怎么会觉得从他眼中看到了伤心跟疼惜呢？为什么她的心还是会很痛很痛呢？

莫舒婷默默地闭上眼，这咬舌的滋味是真不好受。

是啊，为什么她不敢像小粉那样勇敢，活出自己想要活成的样子呢，为什么她总是那么优柔寡断。有了小粉的前车之鉴，她还是像飞蛾扑火一样爱上了商越呢。

为什么，她为什么要活成这个窝囊样呢？

莫舒婷闭着眼睛真的不想再睁开了。

当初离开江城的时候，如果不是奔着小粉还活着，她就不能随意放弃自己的生命的念头，她可能都不想活着到燕京了。

商越于她，怎会是贵人？

明明就伸手拉她进入地狱的恶魔。

恶魔。

莫舒婷沉痛的闭上了眼，突然，她想回家了，想回G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