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稚子嫌弃巴巴地接过来,低下头,才发现牛奶被小锅煮过,表面浮起一层凝结的皮。
心头的火瞬间被浇熄,暴走的小人偃旗息鼓。
她眨眨眼,忍不住伸舌头舔舔,心情又有点复杂:“那么久的事情,你还记得啊……”
其实她只提过一次,说自己喜欢热牛奶上那层皮。
可他一直记得。
“嗯。”靳余生云淡风轻,把其他几道菜也盛出来,帮她换了一小碗汤。
汤汁清亮,香气诱人。姜丝和天麻填在鸡腹中,入口有一点点苦,滚到舌根,带起回味无穷的香。
沈稚子眼巴巴看着他:“你以前连早餐都不会做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这几年好像变了很多。”沈稚子想了想,不太敢确定,挠挠头,“或许是我的错觉。”
她抬手,乌黑的长发从肩头垂落,蓬松柔软,掉到衬衣上。
靳余生抬眼,看看她。
喜欢看她穿棉质的衣服。
睡裙也好,打底的恤也好,总会衬得她很小很年轻,整个人都失去攻击力。
他对软绵绵的东西没什么执念,可他爱惨了这样柔软的沈稚子。
拥抱时也好,在床上也好。
都让他欲罢不能。
想放在手里把玩。
她还在苦恼地想,自己错过了多少不知道的事。
他突然站起身,凑近她,舔掉她嘴角的奶渍。
于是沈稚子迅速得出了结论:“但你依然是个【不可描述】狂。”
“……”
靳余生索性换了个方向,坐到她身旁。
坐实色情狂的指控。
“而且,你真的很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