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渊额头的青筋直跳,什么叫做不这么闹腾?他还是个没有自主意识的奶娃娃,别说是出月子了,就算是一两岁那也控制不了自己。
要是出了月子他还这么不分昼夜的哭,难不成他还得分房睡?简直是离谱。
“将殿门打开。”里头除了沈如年还有其他宫女太监在,赵渊寒着脸厉声道。
可沈如年这段日子有了积威,宫女太监们也都愿意听她的,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,陛下事事都听皇后的,他们听皇后的准没错。
“陛下,你就别为难他们了,他们都听我的,就一个月,我保证不说谎,说谎的是小狗。”
宫女太监们低着头,听着皇后娘娘隔着殿门哄陛下,各个听得耳朵根子发红,皇后娘娘这哄人的本事,别说是陛下了,就是他们听了都要心软。
最后没办法,赵渊还是冷着脸同意了,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:“就一个月,多一天都别想,还有,别忘了之前答应我的事。”
沈如年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,她想起来了,上次她提议要分房睡,就被赵渊结结实实的按着打了屁股。
便是这会想起来还是觉得羞耻,要不算了?就在她挣扎着要不要把人喊回来时,殿内的宝贝儿子又哇哇的哭了起来。
沈如年哪里还管得了别的,由陈诗雨扶着回了床上,抱着儿子耐心的哄着,至于其他事情全都抛到了脑后。
赵渊也没有搬去别处,就在隔壁的偏殿里,两人倒也不是真的不见面,沈如年白日里没有睡觉,赵渊就会陪她用膳说话。
只是她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儿子身上,这让赵渊很是发愁。
儿子是亲儿子,下不去手揍,媳妇更是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,到最后苦的就成了他。
明明只隔着一扇殿门,却只能看着不能碰!实在是可气。
他感情不顺意,就只能拿手下人出气,看着陛下每日上朝时黑着脸,越发的小心翼翼,办什么差事都事半功倍。
春节期间山匪贼寇变多?不存在的,咱们陛下一个不如意,当即就能下令将你整个老巢都给抄了。
杭州知府更是夜夜做噩梦,没有一宿是睡得好的,每日都变着法的给常福塞银子。
“常公公,常爷爷,您可一定要救救小的,您给下官透个底吧,陛下是不是对下官不满意,下官若是哪里做的不好,您只管说,下官立马就改。”
常福颠了颠银袋子,嘿嘿的笑着,“大人安心吧,马上就该雨过天晴了。”
再过半月,皇后娘娘就该出月子了!
正月十五闹元宵,杭州城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,行宫上下也是布置的红火,沈如年心里很馋,很想出去玩。
但她月子还没坐完不能吹风,甚至连下床走动都不行,出门简直就是奢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