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”齐鹤扯一扯幼章的衣服,“我没别的意思,你可不要乱猜啊。”
齐鹤可真是一个一览无余的姑娘,幼章犯不着置这个气,“齐鹤,我问你,你可知那人的年纪,他可是与厉平兄长做朋友的。”
“我,哎呀,”齐鹤这个年纪,本该就是这样的,“都说了不是这样了,别问了。”
大病初愈,再出门,恍如隔世,四月里出门踏青,竟然是邶夜在门口候她,幼章着实受宠若惊。
齐鹤在她身后说,“还不是你老不出门,病既好了,该出门走走,去去晦气,十五哥,你说是不是?”
“正是,”邶夜上前来接她,“倒不是我急切,是有人央了我许久,这回,你该见见他。”
幼章便知是谁了。
临上车,邶夜扶着她,趁着他的手,幼章还是下了来,“十五哥,我见你今日也备了马车来,我坐你那辆罢。”
进了车内,坐定好,车子缓缓驶动,邶夜定眼看,眉宇间颇有些心疼之意,“这一病,你消减得很了。”
“十五哥,”幼章决定直入正题,“十五哥,我很好,只是你,还好吗?”
“嗯?”
“怀安世子的事我听闻了,是,是与你有关吗?”
“嘘,”邶夜谨慎了起来,“这件事你不该过问,姑娘家的,知之止智,明白吗?”
幼章盯着他,看了良久。
邶夜败下了阵来,“也是,你自不是一般的姑娘。”
邶夜附耳来,轻声道,“与我无关。”
本稀奇平常的四个字,邶夜还没有后续,幼章却觉得什么都明白了。
“一些事,我不能与你详细明说,但可以告予你知的是,十一王的事闹到了京里,可大可小,个中荣辱,至于大哥会操手相戈,与我多少有一点缘故,但不足为提,毕竟关系到家族声誉,我断定,大哥自有他的决策。”
幼章的直觉是,厉平兄长是不是也被那人洗脑了。
“十五哥,你说,厉平长兄,会不会误信了谁的谗言?”
“哈哈哈,”听幼章一席话,邶夜笑了起来,“你口中所说的这个人,那可是厉平兄,六宗苏家中,精挑细选,如今当家的这一位,你说若是连他也被谁轻易左右了去,那恐怕,苏家这么多年的门楣便早该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