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弟慢走。”哥哥就不送了。
葛忠珂注目他远去,尔后又抹了把泪。
屋里头的老太太,这才是彻底病倒了。
葛思珉自知罪过,问了大夫,知是气血攻心,待休养几日便好,当即放了心。
这一夜宁静,屋里老太太服药睡下了,他便在老公房外,寻了一处僻静的地,埋腿跪下了。
世事无有周全,老太太,你安好。
这一跪,就跪了一夜,次日屋里头倒夜壶的婆子来开院门,定眼一看,就被外头这一场景吓呆了去。
日头已起,葛思珉拍一拍衣上的灰尘,神情自若,与那婆子道,“你告知太太一声,我走了。”
去哪,自是去江南。
绕马过了长街,一刻也等不及。
晨起闹市还不是太过嘈杂,听闻葛三爷回京的消息,成亲王一大早就来寻他了。
远远被前头疾驰的马声惊到,拨了帘子看,“这不是,三爷吗?”
“是葛三爷。”
葛三爷疾马就过去了。
京中光景如此,舒州也不差。
幼章待在闺房,一日一日的乐,又一日一日的发愁,弄得底下两个丫头也莫名的很。
幼章不在乎外头怎样说,只算着日子,细细数,他马上就要回来了。
外头丫头说,“姑娘,刘家那边有信来。”
刘景真约她在东巷一聚,她思索着,应允了。
她对不起他,她知道。
远处瞧见了她,几日不见,她养得好了,他却日渐消瘦了下去。
“景真兄长。”
“幼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