唔,幼章便也没睡过去。
这是自打回京来,他第一次不在家。
习惯了他的怀抱与气息,这时他不在,那便是怎样也睡不着了。
第日清晨,天刚亮,他才回府。
进了屋内,问了门口守门的丫头,“还没醒吗?”
“没醒呢。”
昨夜睡的晚,清晨自然醒的晚。
待她醒来,从内室慢慢走出,唤丫头,“疏影。”
定眼看,桌上这人,撑着额头来看她。
幼章看去,他的颜色大好,眉宇间还带着些笑意。
呼,没发生什么大事。
一夜未见,正是你情我浓之时,幼章一把扑进他的怀里,“昨夜也不早点回信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我都急死了。”
“是急的很了,现下才醒。”
“我说正经的。”
“京中的风向变了变,昨日皇城受宴,席上安康郡主——”说给她听也不是不行,只担心这些话污了她的耳朵。
“安康郡主?”
“成亲王的母妃越贵妃的侄女,昨日宴,当是被人下了药物,命悬一线,圣上特赐了她安康郡主的称号。”
“那这郡主可治好了没?”
“治不好了,”所以牵扯的才广,罪魁祸首,自然是裕亲王,“这里头,说不清道不明,只是因此事,成亲王才有辖进军裕亲王的京城巡防营的部署,这一条路通了,那就大通了。”
幼章是有耳闻的,“听闻此前,琼大便是为裕亲王办事的。”
“是呀,”葛琼留下的这些埋伏的兵力,他一时半会不去动,“这要散,从里头烂到外头才好。”
幼章是不大懂这些细事,但只要他去做的,他都赞成,“那你要小心些,”他这人,反正就她看来,无时无刻都在谋划些什么,“我们都靠着你呢,你不能倒。”
权谋这条路,一着不慎,满盘皆输,葛思珉搂紧了怀里这小人,是了,有的东西多了,他更要小心谨慎些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