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的颜色有些陈旧,那是他好几年前买的,曾经伴随着他辗转过一个有一个田径赛场,但现在已经蒙尘很久了。
口音怪异的司机在两人取完行李后,从前座探出头来,用口音怪异的英语说了一声,“祝你们好运”,之后汽车再次发动,朝着远处离开。
黑人青年伸手将行李包单边带子挂在肩膀上,拉开拉链取出一顶棒球帽戴在头上,背包里还有一幅他之前准备好的墨镜,他的手指在墨镜盒上划过,最终还是没有拿出来。
没有必要,不是么?
黑人青年嘴角勾起,浮起一丝淡淡的自嘲之意。
离开了这么久,整个世界发展变化又这么快,大概早已经被人有记得他了!
“不过,我终究是回来了!”
黑人青年脸上的自嘲一闪而过,很快神色又恢复平复,眼里却是浮现着无比坚定之色。
“时间不多了,你还记得流程吧?”
旁边的中年黑人已经朝着体育场走了几步,突然看着黑人青年似乎站在原地发呆,顿时转过头笑着打趣道。
“当然。”
黑人青年面无表情地点点头,没有太多想要开玩笑的心思,只是默默跟在了中年黑人身后朝着体育场走去,他的心中还有一句没有说出口。
“我什么都可能会忘,但我一定不会忘了赛场,忘了跑道。”
……
“是他?”
“该死的,这人怎么来这里了?”
“真的假的?”
“他不是被终身禁赛了么?”
体育场的检录区,当黑人青年换好一身短跑服出现的时候,瞬间一声声的窃窃私语响起。
有刻意用英文说的,也有用当地爱沙尼亚语和芬兰语的。
黑人青年自顾自的认真压着腿和拉伸着肌肉的关节,对于其他人的讨论,能听懂的他知道是什么意思,不能听懂的,看这些人的眼神他也能明白。
如果说刚才来体育场的时候,那名本地的司机认不出他来,现在这里马上要参加比赛的人,肯定会认出他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