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琦侧过身子:“所以公主不是二月生人,而是一月生。”
见姜吟玉不信,陈琦道:“那公主去问问太子殿下好了,他应当是有印象的。”
陈琦今日来,要说的话都说完了,便慢慢退出去。
人走后,姜吟玉盯着手上那份信,久久没有移开视线。
信上的落款处,是河西兰家的家印。
姜吟玉认得这个,是因为外祖给她写过几封信里有。
兰家人只有在重要密信上,才会用这样标记。
姜吟玉看得太过认真,以至于姜曜回来,都没有发现。
男子声音在她耳畔边响起:“怎么立在这里?”
姜吟玉回神,赶忙将信件收起。
姜曜道:“进殿吧。”
男子走在前头,身形如鹤影,身影罩在姜吟玉身上。
只听他道:“这段时间起,东宫会陆续有官员进出,你要多加小心。”
姜吟玉明白道:“我会好好藏在东宫,不让人发现。”
她看着姜曜立在书案边,脑海中浮起陈琦的话,靠近一步,问道:“哥哥,我是春日生的还是冬日生的?”
一月和二月,只差一个月,就是冬日和春日的区别。
姜曜侧过脸,窗外明媚的光亮照进来一束,落在他浓密的长睫上,轻声:“怎么问这个?”
姜吟玉回道:“没什么,就是忽然想好奇。”
姜曜知道陈琦午后来过东宫,此刻听她这般问,就猜到陈琦与她说了什么。
关于姜吟玉出生的月份,姜曜记得极其清楚。
宣启六年,冬日最后一场浓雪飘洒,温泉行宫里,皇帝将姜曜喊至身前。
那是姜曜第一次看见姜吟玉,窗外雪光映着红梅的清光照进来,浮动在他二人的周身,姜曜立在摇篮边,看着襁褓里的婴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