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,我们明早就动身。”
……
今年男仆多,去秋牧场巴虎带了四个过去,人手充足了,能轮换着守夜,又有二三十只狗和山狸子巡夜,夜里他也能安稳睡个觉,白天做饭全由他来,蜜娘和孩子就踏踏实实的在车上养腿上的磨伤。
“养这么多嘴也是有用的嘛。”巴虎蹲在一边看大黄大斑它们大口吃肉,自从养了它们,这两年仿佛狼都少了,转场的夜里没再遇过狼群。
“都是我们大黄的功劳。”
“阿尔斯狼就没功劳了?”巴虎不服,“没功劳也有苦劳,蛋都混没了。”还有巴拉,带崽的一把好手,也是出力了的。
说着他不怀好意地抓住蜜娘的手,瞥了眼三个孩子,“还是说你能生三个娃,我就没功劳了?我也出了好大的力,夜夜大汗淋漓。”
蜜娘抠他一下,不要脸,谁爽了谁知道。甩掉他的手,起身喊孩子们上车,“走了,早些走早些到。”
离秋牧场已经没多远,半下午的时候就到了,看着漫山遍野的紫色花朵,蜜娘和其其格都看呆了,“这也太美了!”
“今年怎么这么多花?从哪儿吹来的花种子?”巴虎纳闷,摘了一朵仔细看了看,没认出来,反手递到一只公羊嘴边,见它嗅了嗅就给嚼了,大胆地说:“没毒,明年可以放十来个蜂箱在这边。”
“是了,这里除了咱家也没外人过来。”蜜娘已经摘了一大捧,指甲上都染了色,“味道还挺好闻,等毡包扎好了就挂在床头。”
留她们娘几个在草地花丛里玩,巴虎带着男仆去烧牛粪熏虫扎毡包,搬箱子的时候男仆失手把衣箱推倒了,里面的毛毡雨披掉了出来。
“东家,你这箱子被虫蛀了。”男仆拎起箱子在底部看到了个虫眼,再看散在地上的雨披,都出现了大大小小的洞,“雨披也要补,被虫咬烂了。”
巴虎接过来看看,哈布尔不算,这个木箱里装的是他们一家四口的雨披,被虫咬了不少的虫眼。
“算了,我今年再做新的,这也穿了好几年了。”
“那这些你还要吗?”男仆问得小心翼翼,脸上有些尴尬,他是今年才过来的,去年冬天家里的羊羔冻死了八成,今年刨除了平日里吃的和留着过冬的,家里情况挺紧张的,“这些你要是都不要了我拿回去,冬天冷了套在里面。”
“行,你拿走。”巴虎本是打算带回去给狗垫窝的。
“爹,你看我好看吗?”其其格顶着一脑袋的花跑过来,一路跑一路掉。
巴虎挥手让男仆去忙,“好看好看,漠北最美的小姑娘。”
“你还没看呢!”小丫头伸出两只手,十根胖手指上叉开,指甲上是用花瓣挤的汁水染的色,“好看吗?我娘给我染的。”
蜜娘也过来了,纤纤玉手也染了色,“好看吗?这种花的花瓣染色还挺好的,紫色的花瓣染出来是淡红色,红里还透了一丝的紫。”
巴虎突然有了主意,第二天就拎着羊毛袋出去摘花,摘了一天摘了五袋,在晚饭后扯了花瓣倒在锅里加水煮化。放置一晚捞出软烂的花瓣,加上粗盐,倒进压了毛毡的浴桶里。
“水有些少,我再熬一锅。”他兴致勃勃又拎了羊毛袋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