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誉一把拿出了自己的剑,锋锐的尾刃寒光直指黄炔正中央的脑门,“不想死的话,说!”
黄炔赫赫然被这一左一右的利剑给吓破了胆,一边磕头一边道:“没错……那日殿下与众人商议的时候,小人虽然没在,但是叫手底下的人留了个心眼……飞鸽传书告诉了小人……”
“你个卖国求荣的混账!”钟誉啐了他一口,手中的剑柄差点落了下去。
“那日清晨你策马出城,去了哪里?可是东林军营?”
黄炔心焉,认命般点点头。
“本王曾听到你与房中一人交谈,你唤他‘主上’之人,可是萧绎?”
黄炔也是点头。
“好你个不折不扣的东林走狗!”钟誉骂道,“他是能给你泼天的好处么?你要为他卖命!”
慕容衔继续正题,询问道:“为何那日雁云城晚上不见人,白天也是,萧绎命你都做了些什么?”
黄炔道:“雁云城本计快十万人口,可是近来一个月来东林大军压境,原本繁荣的雁云城走得走,逃的逃,连贸易都给中断了,这战火迟早会蔓延到这里……我哥他便利用了雁云城地下的空道,秘密练兵,想着即使镇临王兵临城下,城中百姓也好有一己之力抗敌……”
“你兄长如此深谋远虑、未雨绸缪,此法子也并非不可行,怎么偏偏就生出你这么个乱子呢?”钟誉气急。
黄城守一心为了雁云城,竟然被这个不成器的兄弟懦夫给束缚住了手脚!
“这东林‘活阎王’的名号哪里是白叫的?区区几个临时之兵哪能抵挡住东林这虎狼之师?良禽择木而息的道理,小人总不会不知道的……”黄炔越说声音越小,钟誉更是气得想剐了他。
“除此之外,萧绎还命你做了些什么?将你所作所为,悉数道来,一个字都不得落下!”慕容衔微微放了放剑柄,垂下了手。
黄炔脸色刷白,面孔接近扭曲道:“那日清晨,主上……不,‘活阎王’!他将我叫了去,命我带新的药给地下城中的那些人服下……”
慕容衔蓦然想起,那日在地下城,那些风尘女子给嫖客服下的药——流疫!
“是流疫?!”慕容衔肃声。
黄炔先是一愣,后便垂下了头默许:“先前兄长给他们服下的不过是哄骗他们的寻常补药而已,小人接手地下城后……不,应该是‘活阎王’控制地下城后,便是流疫的药了……”
“那新的药是什么药?”钟誉抓住黄炔话语里的重点,更是焦急。